09月23日 後佔中第282天
政改方案否決後第97天
錢大康談港大風波:學生為公義發聲
【明報專訊】最新一期浸會大學學生會刊物《浸報》(Jumbo)專訪新校長錢大康,錢大康在訪問中提及港大的校委會風波,指學生是為「社會不公義而發聲」,又指衝擊後雙方互相抹黑會令「大學校園過於政治化」,但他認為大學將政治排除在校園之外是不切實際,因為大學生不能對外事充耳不聞。他又指若有人根據個人喜惡任命校董是「不幸」,但他認為「每個特首都希望香港的大學好」,保護院校自主是其義務。
互相抹黑 令議題失焦
錢大康畢業於港大,對於港大學生會衝擊校委會,及浸大學生會因不滿校長遴選程序衝擊校董會,他認為學生為社會不公義而發聲,為大學重要一環,因大學不止教育,還有尋找真理,而真理會愈辯愈明,不止學生,「教授見到不公義也應發聲」。他並指出,佔領運動後,港人表達訴求手法趨「行動化」,亦蔓延至學界,但與對立一方互相抹黑才是令整個議題失焦的地方。
他以港大為例,學生會衝擊校委會後互相抹黑,「『紅衛兵』等指控已將本來的議題重點遮蓋」,抹黑令社會「花了太多時間不是在正經事上」,也令「大學校園過於政治化」。他表示理解學生,又寄語他們要得外界諒解及支持,就要利用不同策略表達訴求。翻查港大生衝擊校委會事件,李國章以「文化大革命」形容衝擊,又以「紅衛兵」比喻學生。
修「特首兼任校監」例﹕需再觀察
大學生也關心特首應否有權委任校委或校董,錢認為,不能因為現在特首「好似」干預了大學運作便改例,因「每個特首都希望香港的大學好,保護院校自主和學術自由亦是他的義務」,故任命校董應用人唯賢,若有人根據個人喜惡任命則是「不幸」。至於特首兼任校監一例是否要修改,他認為需再觀察。
浸大學生會不滿校長遴選欠充分諮詢,衝擊校董會,錢大康認為,校董會的一項條例「唯一本科生代表在校長遴選制度無權選校長」應予以修改,因為既然學生代表可加入校董會,就代表他有平等權利選校長,他會檢討校董會組成,審視是否有重要會議未有學生參與,希望學生不但表達意見,也可學習何謂一個有效的會議,從中學會求同存異。
傘後分裂 學聯改革不信瓦解
周永康:佔領失敗賴學聯「廉價批評」
【明報專訊】「雨傘運動」是成是敗各有說法,但客觀而言,運動後受重挫的團體,相信非學聯莫屬。學聯在運動中被質疑領導不力,運動完結後被「拆大台」,一半院校成員「退聯」。前秘書長周永康坦言「(去年)11月30日的升級行動是令學聯土崩瓦解的開始」,但若歸咎學聯就是佔領運動失敗的始作俑者,「則是非常廉價的批評」。現任秘書長羅冠聰強調學聯不會瓦解,因為它在學界的重要性未有其他組織可以取代。
改革增學生參與 擴認受性
年初的退聯危機令學聯着手處理路線及體制上的改革,經過多月商討,學聯終訂出「架構諮詢文件」,提出初步改革方向和時間表,希望可在明年3月通過修改會章條文,令學生可更多參與學聯事務,提升學聯決策的認受性。羅冠聰說,有關文件仍要待學聯代表會通過,之後會商討如何在各院校諮詢。羅說,提出諮詢文件的時機,無關佔領一周年。
學聯在傘運中備受爭議的決策包括11月30日「最後一擊」的升級行動,以及對退場遲疑不決的立場。以上事件惹來外界狠批,其中天主教香港教區榮休主教陳日君樞機便曾公開批評學生繼續留守是「愚蠢」。當時是否錯過了最佳退場時機?把行動升級又是否錯誤決定?
周永康說﹕「沒有最佳時機,任何時候退場都必然會令群眾斬開一半。問題在於面對群眾斬開一半時,代價是否承受得起。」
羅冠聰則說﹕「整個佔領不是一個劇本,我們是見步行步……我會以摸住石頭過河去形容。當時很難去預見會有什麼事發生,所以不存在什麼時候退場是比較好的想法。」
周﹕沒有退場最佳時機
學聯與學民思潮在11月30日圍堵政府總部行動後承認失敗,周永康說﹕「這個行動是令學聯土崩瓦解的開始」。
「 一方面行動是失敗,因沒有辦法透過行動向政府施壓;第二方面有很多傷者;第三方面是折射了所謂運動敗局的情况。之後有很多人把運動(失敗)的責任歸咎在學聯或學聯推升級行動。」周永康說,升級行動的決定不可說是錯或對,只是大家最終都承受了代價。
佔領後不少人歸咎學聯,但周永康形容這是「廉價的批評」,只會令大家忽略或拒絕反思這幾十年來社運文化、學運文化、政運文化等出現什麼問題。
指五方平台團體各有盤算
泛民、佔中三子、雙學以及民間團體在佔領運動期間,雖組成五方決策平台,但無助團結,最終在退場、升級行動和自首等均各走各路。周永康承認五方平台的團體向來沒有政治信任,「當時大家覺得對方有自己的政治盤算,如政黨為選舉……」
問到學聯當時有何政治盤算,羅冠聰說,學聯一心希望維持佔領區士氣,盤算如何給政府更大壓力。周永康說,當時考慮運動可否維繫抗爭者的信心和會否崩盤,「如果不做任何事,純退場,士氣會潰散」。
三子望區外 學聯重區內
說到底,學聯都是只顧抗爭者,忽視民情?周永康承認,「三子和學聯都有兩極的問題,就是三子經常望佔區以外,佔區內少處理。學聯少處理社區,是後期才開始」。
本來是承先啟後,但羅冠聰上任秘書長的首要工作就是「保聯」。羅說,未來要改革的不只是單一組織,而是整個運動的生態要改變。他說,傘運後似是有很多人不見了、失蹤了,「我覺得這不是需要驚惶的狀態,因為我相信人們會再次出來,只要再有大型運動」。
傘運之後,學聯似乎亦寂靜下來,在9‧28一周年之際更像是消聲匿迹。羅冠聰說,政改是過去兩年最重要的社會議題,政改暫告一段落,學聯會繼續在高等教育界就各方面的議題發聲,如港大副教長任命、院校自主等。
黃之鋒:重啟政改必碰壁 自決修憲有出路
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圖)在雨傘運動期間成為《時代》雜誌亞洲版封面,他說近日有不少訪問邀請,包括外國媒體,最多一日接受5個訪問。被問到50歲時會否如戴耀廷一樣帶領另一場民主運動,他說﹕「我無想過這麼遠,做戴耀廷?我應該讀不到law(法律)。」(李紹昌攝)
【明報專訊】「2047年時,我剛剛就是(佔中發起人)戴耀廷的年紀,我屆時是50歲……若到時一國兩制不再是保障香港民主自治的基礎,港人就是自決,透過全民投票的方式,去決定香港在2047年後的新憲法。」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說,「雨傘運動」是香港史上最大型抗爭運動,但始終無法在政制改革上取得實質成果,所以未來要爭取民主,不可再靠政改五部曲的框架,「即使重啟政改,人大一落閘,都是倔頭路」,香港人要民主,就要改行自決和修憲等道路。
無悔任何決策 無必要論成敗
雙學在「雨傘運動」期間作出不少具爭議的決策,被問到有否對任何決策感到後悔,黃之鋒說﹕「無,因為當時做策略就好似捉棋,無可能拿着水晶球,見到10步之後中央的決定,大家永遠都在有限的時間、人力、資源下去做政治判斷……至於退場,我們由頭到尾都說不可以主動退場,這是沒有改變的。」
79天的雨傘運動沒有預期的成果,也沒有黃之鋒爭取的「公民提名」,但他說無必要斟酌是成功還是失敗,「你可以說我們雖然失敗,但取得香港人支持,可以點frame(表述)都得」。
稱比長輩看得更遠
由佔領到後政改,泛民議員與學生在爭取民主的手段都有分歧﹕泛民高呼重啟政改,但黃之鋒自詡比長輩看得更遠,「如果在32年後,香港不是變一國一制,中央都是希望香港可以落實一個白皮書版本的一國兩制,對於目前的民主派而言,他們未必有這個擔心,因為他們未必想得這麼長遠。2047年時,我剛剛就是戴耀廷的年紀,我屆時50歲,我當然是擔心這事……政黨應討論,或回應修憲、自決、革新論等,立法會選舉政綱不應再寫爭取重啟政改,否則又只是倔頭路,爭取民主策略要有變」。
「如果太長遠,至少可以討論可否建立一個恒常的民間全民投票系統,好似白宮聯署,只是有一定人數簽名,就啟動民間公投去做全民表決,因為未來我們在立法會仍會面對很多具爭議的表決。」黃之鋒說。
稱是否繼續投身也被罵
建制派甚至有泛民議員都批評學生在運動後只顧領「光環」去外國演講,黃之鋒不屑一顧,他說﹕「我繼續『蒲頭』又話我霸住個位,令泛民得失中間選民;退出前線又會話我拿光環去瘋狂演講,浪費市民支持。繼續投身又死,不投身又死。公又你贏、字又你贏,咁你玩晒啦。」
民陣:9.28舉傘默站不會留守
民陣昨開記者會公布9‧28雨傘運動一周年當日,在政總「連儂牆」發起舉傘默站15分鐘。(李紹昌攝)民陣昨開記者會公布9‧28雨傘運動一周年當日,在政總「連儂牆」發起舉傘默站15分鐘。(李紹昌攝)
【明報專訊】佔領運動一周年臨近,多個民間團體將於9月28日在金鐘添美道行人路一帶舉辦紀念活動,負責協調的民間人權陣線(民陣)副召集人陳樹暉說,難以預計當日活動出席人數,民陣的立場是當日只是集會,不會呼籲市民留守佔領。
當日的活動包括於下午5時58分,即去年警方向示威者發射首枚催淚彈的一刻,在政府總部外的「連儂牆」樓梯集體舉傘默站,為時15分鐘,而在晚上8時,亦有宗教團體於立法會公眾入口旁邊的空地舉行祈禱會,紀念佔領運動一周年。當日添美道一帶行人路由「六一七民間約章」及其他支持佔領運動的民間團體向警方申請集會,「六一七民間約章」發言人韓連山表示活動當日不會呼籲市民佔領。
反佔民團同日遊行
另一邊廂,「忠義民團」等反對佔領運動團體將旒同日舉行「守護政總大遊行」和「團結抗暴集會」,遊行預計由下午3時於中環遮打花園出發,經過灣仔警察總部之後折返金鐘政府總部,隨即在添馬公園舉行集會。
民陣表示已與警方協調,警方說將於當日派員分隔支持及反對佔領運動的出席者,而民陣亦會派出糾察,防止衝突發生。
學界辦論壇檢討傘運
另外,學民思潮與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學聯)將於9月26日及27日,在立法會示威區舉行多場以「公民退修」為主題的研討會,回顧佔領運動前後及過程中的問題,並探討香港社會運動的未來方向,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及學聯秘書長羅冠聰等將出席。
戴耀廷「化整為零」圖再「佔中」
【文匯網訊】「佔中」失敗接近一周年,「佔中」搞手之一的戴耀廷22日在《蘋果日報》發表了題目為「民主運動須建新網絡」的文章說,反對派應該化整為零,才不容易被政府一舉殲滅,他主張只有民主運動「遍地開花」,有代表不同聲音、不同界別的組織,才能有效組織對抗。這暴露出戴耀廷所代表的境外勢力,企圖組織潰散了的反對派捲土重來,搞「二次佔領」。
境外勢力調整策略 欲「二次佔領」
戴耀廷說,反對派由1987年爭取立法局「八八直選」,至2014年爭取普選行政長官的「雨傘運動」,香港民主運動大體是以民主黨為中心領導,形成單一中心的形態。在「佔中」結束後,因「和平非暴力」的策略未能成功爭取到「真普選」,導致支持採用激進方式的「本土派」團體伺機壯大。在後「雨傘」時代,有不少年輕的專業人士,紛紛在其界別內成立新的關注政改組織,令整個民主運動較「佔中」之前變得更加多元及「去中心」化。
所以,作為境外勢力傳聲筒的戴耀廷,提出了新的部署:「由最早期的一個中心力量,在轉為一個中心聯繫點後,再變成一個有多個連繫點和板塊的網絡形態」「這種新的形態也是現今世界新社運的流行模式,因在資訊科技發達下,每一個運動的參與者的自主度都大大提高了。因此,它的出現也是大勢所趨。」顯然,這是境外勢力在「佔中」失敗之後,為了捲土重來所作的一次掩人耳目大調整。戴耀廷提出的「民主運動沒有中心論」,完全是權宜之計。這個策略的重點是,盡快對反對派陣營進行洗牌,盡快瓦解民主黨,盡快更換上更加傾向分裂主義的青年領袖,讓香港出現不承認中國母體,不承認基本法的「港獨」新世代,從而更加依附境外勢力,走「去中國化」的道路。
事實上,去年5月李柱銘和陳方安生在美國討論香港「佔中」的策略時,美國方面已經提出起用青年學生、政黨退居二線的策略。所以李柱銘回港後,「佔中」的整個策略和依靠力量都改變了,不再依靠反對派的頭面人物和政黨,刻意推青年學生擔任主角,培養更多反政府的「街頭戰士」。美國人始終覺得,要在香港變天,最大的障礙就是中國人的民族主義情懷和大一統心態。老一代的反對派,仍然承認基本法,有國家身份認同。如果依靠這批人,即使「佔中」成功,對於旨在分裂中國的境外勢力,其最終目的始終達不到。只有扶植一批視中央為「外來政權」、企圖搞「港獨」的青年充當領袖,才可以起到分裂中國,分化香港的作用,才能便於將來建立一個親西方的香港政府。
絞殺民主黨 扶植「港獨」政壇新兵
在這個背景下,李柱銘的最大任務,就是要瓦解反對派的「龍頭」民主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斷在民主黨內部製造分裂,鼓勵黨員帶兵出走,如果能夠利用山頭製造幫派,更容易達到「拉攏一批,出走一批」的效果,切割民主黨。去年民主黨換屆,基本上已淘汰了元老派及其扶植對象,例如匯點那一批人,基本上已經從中常委隊伍中被清理出來。這一舉動表面上是以舊換新,讓年輕人接班。但從實際效果看,就是清除黨內傾向於支持香港回歸中國的人,防止民主黨和中央合作。2016年之後,民主黨的元老派就不再參加議會選舉,2015年是「本土派」盡快接班上台的關鍵時期。只有黨內班子換上了完全沒有民族觀念的激進派、少壯派,民主黨才會在「港獨」的問題上走得更遠。
分化民主黨的另一法寶,就是扶植「傘兵部隊」借力打力。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聯同數名專業人士,成立「公民實踐培育基金」,基金的定位是培養激進反對派生軍的平台。基金邀請年輕人參加交流意見,協助年輕人參加年底區議會選舉。於是,「青年新政」「法政匯思 」「 杏林覺醒」「藝界起動」「前線科技人員」、「良心理政」、「社工復興運動」、「護士政改關注組」、「放射良心」、「思政築覺」、「建築師政改關注組」、「精算思政」、「進步教師同盟」等等激進紛紛出現,這些組織名頭各異,其實都是在李柱銘和陳方安生所組織之下派生出來的。按照境外勢力的部署,要將「雨傘革命」培養出的最激進年青人推入政壇,透過選舉令其早日成為反對派接班人。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不以政黨的名義出選,而是採取獨立出選的策略,計劃在專業組織中爭取票源,通過分區直選或者功能組別出線。如此一來,「傘兵」不接受協調機制,在不少選區都出現「傘兵部隊」硬撼民主黨候選人的局面。民主黨受到衝擊被分薄票源,又發作不得,吃盡了啞巴虧。另一方面,民主黨內的少壯派亦爭相在區議會選舉中上位,如果當不成候選人,立即宣佈退黨。所以,戴耀廷所謂「化整為零」的戰略,不過是戴上面具襲擊「自己友」的策略,是李柱銘分化、絞殺民主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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