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18日 星期一

05月18日 後佔中第154天 公布政改方案第27天



05月18日 後佔中第154天
公布政改方案第27







星島就衝擊報警索償 遭點名譚香文「應戰」



星島新聞集團就辯論比賽被示威者衝擊報警,並會向有關人士提出民事索償。
星島新聞集團上周五舉辦全港校際辯論總決賽,邀請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擔任頒獎嘉賓,人民力量和社民連等數十名反對政改方案的示威者到場抗議。當評判評述學生表現時,示威者繼續叫口號。

集團代表鄭燕玲就事件到灣仔警署報案:「相信警方會展開調查,細節方面我就不方便透露。政治方面的行動打擾了(活動),希望借這件事避免將來有其他任何活動,受這些不必要或不理性的滋擾。」

星島亦在報章刊登全版聲明,點名批評社民連立法會議員梁國雄、人民力量成員譚香文等激進示威者闖入會場,為達到政治目的罔顧在場人士。星島日報又報道,集團會向有關人士提出民事索償。

譚香文解釋指:「我們只在當時走到她(林鄭月娥)身邊,遞交文件給她,反對政改方案,是很和平理性。你要『拉人封艇』告我們,從法律上的行徑,那我們唯有應戰。」

身兼律師的立法會議員謝偉俊認為,有關行為可能構成刑事罪行:「譬如就算破壞標語、破壞現場布置都有可能構成,或有否令現場人士身體安全受威脅,譬如林鄭司長會否因有人衝近她,令她吃驚。」

在北京訪問的警務處處長盧偉聰,則表示會公平公正處理案件。






迎接後大時代 邵仲衡做香港人2.0

他放棄內地的生意,寧願回香港過更適合自己的生活。   

電視重播《大時代》,股市也重現大時代,丁家、方家一眾演員接受訪問講到氣咳,飾演丁孝蟹的邵仲衡(David)也接受了逾三十個專訪。香港人愛八卦,什麼情史、電視黑暗史講到悶,其實David是在內地打滾三十年的中國通,他覺得香港已經進入後大時代,港人要勇於「speak up」的同時,也要upgrade至港人2.0,對中港矛盾不要歇斯底里,面對轉變則要謹守原則、底線。

1994年,David與無綫電視分手,一邊在新加坡、台灣、亞洲電視拍劇,一邊開始在內地做越野車生意,2008年更全身北上發展。「我住華東,剛好是空氣最差的地方,上街感覺腌眼,一天起床覺得身體受不了。」於是他把生意交給夥計,自己跑回香港,「我同佢哋講有好嘢唔使預我,有嘢搞唔掂,我幫到就幫!」孝蟹招牌all-back頭不見了,但說話還是大佬孝的語氣。

留低生意固然是好大佬,加些警惕話更是有情義。「我臨返來時,叫佢哋醒定啲,香港是小魚塘,東南亞像條河,上面是一片汪洋。有啲嘢要去就去,要停就要停,唔可以淨係識得去。好多香港的方式與上面是兩回事,上面的人飲飲食食,醉生夢死,你愛音樂、電影、運動都好,一定要自己調節。」他十幾歲回大陸做裝修生意,後來北上拍戲,又做了那麼多年生意,自是看得明白。

「我是香港這條腸生出來的,很多東西我們知道不能做,但上面卻偏偏是常態,不做不行。於是,我們會覺得很難適應,心理壓力很大。比如我們這些做服務行業的,看到很多外企只懂得去馬,結果不是罰很多錢,就是留一條尾巴,賺到的錢走唔到,例子很多。」德國西門子醫療在內地被指行賄就是明證;內地多潛規則,你不跟無法合作,一跟卻又留下把柄;跟就死慢點,不跟死快點。

看透國情

他從央視主持人畢福劍批評毛澤東後遭殃,談到內地的激素雞問題,再談到醫院亂吊鹽水的情況,對國情清楚得不得了。他自己也有親身經歷,「那次我咳嗽,他們想給我打吊針,卻連裏面是什麼也不清楚。上面空氣差當然咳嗽,全世界咳嗽都吃藥,我當然不讓他打。有的小孩更慘,醫生找不到靜脈,竟然插在額頭上!」

香港官員都說要鼓勵年輕人北上,多了解國情開創一片新天地,David雙眼着火:「他們自己都不懂上面實況,只是執行政治任務。自己都把子女送去外國,你唔好同香港人講呢啲啦!講出來都被人笑,人唔笑狗都吠啦!做人呢,有啲廉恥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能為十幾二十萬人工,走去害人的!」香港官員北上考察都是官方安排,哪裏能真正了解國情?

David繼續說:「你……一定有報應㗎!我見唔少啊!世界圓㗎!你呢度拿一忽,唔知幾時,失驚無神被人拿走一忽,永遠都係咁。」記者馬上想起某人,他說:「大家心知肚明啦!比如林鄭,你兒女都在外國讀書,你你你,叫人袋住先?吓!你係咪有啲問題呢?有啲嘢,要諗一諗囉!有啲嘢做唔出真係咪做!內地雖然無神論,但現在的人都開始敬怕鬼神……」

David看到很多內地人開始醒覺,2012年回香港卻看到愛國政黨搏命維穩洗腦,「大陸人都不相信那套,都知道一直被灌輸的是假的,你們反過來要香港人瞓覺?」他不諱言是不少激進人士口中的「左膠」,「我當然想中國好,唔通想日本好、美國好啊?英國佬當年留下一套完善的制度,這些都是香港這個金融中心備受推崇的原因。」

日前社科院說深圳的競爭力已超越香港,David覺得「得啖笑」,「阿爺更需要一國兩制。你想他們這麼多年來打造過多少個金融中心、高新開發區?長三角、珠三角、前海?其實都是想製造另一個香港,但咁多年都做唔到,你估𠵱家得咩?香港是因為全世界信我們,為何信我們?不是因為我們是香港人,或者會講英文,而是那套制度啊!」

他形容背靠祖國是次要,香港的制度和港人的原則最重要。「我們背靠祖國的確有好處,但那只是風,香港本身才是柴火;有柴火有風才燒得旺盛,如果不供應風,或沒有柴,遲早會熄滅的。」香港官員是最早拿走柴火的人,從董建華時代已經否定香港而投向內地懷抱,結果內地其他省份覺得阿爺偏幫香港,港人則無端端被當成「二世祖」。

狠批高官

David也覺得香港官員不懂得內地官場之道,「所有省市甚至直轄市,官員都是中央講一套自己做一套。我們卻遇上個擦鞋仔,亂X咁嚟,不懂得fine-tune,像個橫衝直撞的爛頭卒。」他繼續說:「唔講邊個啦!某人B,只是當年上去講talk,當時沒人願意北上,阿爺又覺得他肯貢獻祖國,又高高大大,然後就扶搖直上啦!」

全港都在說大時代,David就說香港在1997年後就是大時代,現在則是後大時代,香港人此時此刻要升級做港人2.0。「我們要記住自己是香港人,不要忘記是怎樣走到今天的成就,我都五十歲啦!唔怕講,頂多去英國、美國,但年輕人卻不行,所以他們要走出來發聲!」不過,近年的中港矛盾卻有點過火,David希望香港人不要太緊張。

「我們不用太歇斯底里的,他(中央)有他說,我們有我們做。他哪來那麼多時間管你?西藏、新疆呢?就是廣東省已經天天有雨傘革命,動刀動槍的,規模比香港大。所以呢?不要樣樣企到硬,他管不到的,也不懂得如何去管。我們香港人要明白,他們根本沒有這樣的知識、能力、時間去管。」

「香港回歸就進入大時代,現在則是後大時代,我們不要紮行馬,好似上次佔中,他們說清場,何不開個party就走?係要鬥撐?全世界都看到我們的運動,身為香港人實在叨光不少。其實就好像我們小時候,爺爺、嫲嫲說什麼,誰不是哦哦哦的?然後偷偷去做?最多被發現的時候打幾吓屁股而已。」香港人向來醒目、識走位,面對死局還原基本步就行。

股海回頭

對於時下年輕人和投身股海的人,他勸大家要腳踏實地,「按自己的心去做事。當別人說你,不要去怪別人,而是想想別人的話。以前媽媽教我們什麼都不要說,現在要換過來什麼都要說;以前說不要怕去做就行,現在則要想有哪些是不能做的,愈多自己不能做的,你就會輸少一些。現在是大數據的時代,投資變成炒賣,最後成了投機。」

David也曾經埋首股海,每早九點鐘就開工,「很多香港人以為很醒,其實戇居,個市被你估到,就唔叫莊啦!你為何一定輸?因為你敢輸不敢贏,升一點就放,蝕了就長揸,拉長來計你點會贏?我有七、八年很沉迷的,但有一天起床,突然就失去興趣。」他很多時候都是一覺醒來就大徹大悟,最近從內地回香港也是,如今做回一個地地道道的香港人。

「上面跑步都不行,怕個肺有問題。我現在天天做運動,一回來就能拍電影,後來《大時代》重播,演出的機會更多了,上個禮拜才做完真人騷。我想不到現在才不用為口奔波,真真正正享受演戲的樂趣。所以做人說不準的,有的人刻意安排這輩子都得不到,有的卻失驚無神要什麼有什麼。」

大佬孝,能否借點運給香港?


黃成智擬集簽名籲「袋住先」 
何俊仁:或開中委會凍結其黨籍




民主黨黃成智計劃發動「袋住先」聯署,促請泛民立法會議員在爭取中央承諾提委會公司票轉個人票,以及白票守尾門前提下,支持政改方案。民主黨何俊仁及許智峯今午以個人身分召開記者會,表明對黃成智言行憤怒。

何俊仁直言,黃成智言行會令人質疑「是否民主黨『玩兩手』、想「轉軚」故做定姿態,令黨前線工作的人,感到不單憤怒,亦非常疲累」。他又說,若黃成智付諸行動收集簽名,是與泛民對着幹,拖後腿,嚴重損害民主黨聲譽及打擊士氣,他無法接受,「客觀上與周融、藍絲帶有幾大分別?」

何俊仁續說,若黃成智堅決收集聯署,他及許智峯等人將召開緊急中委會處理事件;若會上6成人支持,便可凍結黃成智民主黨員會籍,直至黨內紀律聆訊為止。

許智峯則要求黃成智,若在爭取民主的理念上與民主黨不同,便應考慮自行退黨,脫離泛民。他亦指摘對方呼籲「袋住先」,是投降派。



浸大增加3場候任校長錢大康諮詢會


面對學生抗議校長遴選過程黑箱作業,浸會大學日前任命港大首席副校長錢大康,接替陳新滋成為浸大新一任校長。身兼聘任委員會主席的校董會主席鄭恩基今日去信全體師生及校友,表示錢大康已同意下周二至周四,再出席3場諮詢會,與浸大師生會面。

不過,鄭恩基批評學生暴力衝擊遴選面見委員會會議,「我們感到極度遺憾和痛心,我收到不少意見,都表示絕不認同參與同學的行為,因為無論如何,以暴力衝擊方式強行表達意見是不能接受的」,他呼籲學生以和平理性的態度參與諮詢。

對於學生批評校方一日內倉卒決定委任,鄭恩基回應稱做法與其他本地院校相符,能在保障候選人私隱和收集意見之間取得平衡。他指浸大去年8月起一直接嚴謹的程序進行聘任,聘任委員會先後透過諮詢會、聚焦小組和電郵等不同渠道收集意見。在面試階段時亦加入學生會會長和校友會會長,委員會與錢大康見面後一致同意推薦對方為下任校長。



大學裏的黃衛兵

屈穎妍,香港知名專欄作家,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曾任編劇、教師、記者、周刊副總編輯和雜誌顧問,著有《怪獸家長》一書,文章深受港爸港媽歡迎。
相信大家都看過電視新聞,或有人傳過給你那些片段:一班黃衛兵衝進浸會大學校董會會議室,向新校長、校董、院長,惡言相向。

我想,大部分看過片段的人,都沒興趣聽對話內容,因讓大眾難忘的是高等學府裏,竟發生連幼兒園也不會發生的事,就是一群用納稅人的錢培育出來的知識分子,竟連最基本的禮貌也不懂。許多人在問:世上哪個地方選大學校長是要問過學生的?我沒興趣找答案,反正你找到一百個證據,他們都是說:「我要真普選!」

我反而為孩子的父母難過,親朋鄰居看到,只會在背後竊竊私語:都唔知點教仔?讀到大學又點,無啲禮貌;我在茶餐廳聽到茶客邊看電視邊駡,雖然大家在吃飯,卻「屎片」聲不絕。禮義廉恥,學生們,你們連首關都過不了。

片段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在學生衝進來時表現驚愕,當日雨傘暴動時這位學者曾說過:由得孩子去吧,他們在街上學到的會比課堂裏學的多。

從學者今日驚愕的反應,他應明白自己當日的判斷是多膚淺,因學生在街頭學來的不是智慧,而是暴力,今日更用在你身上。大家不能再怪學生了,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由家到校,十多年來,每步都是縱容退讓,教育失守,下一代失德,理所當然。

電視又傳來學生的叫囂,內容我已聽不進耳,因不管你們口裏說的是甚麼大道理,大家只看到眼前一幕傷心影像——如此無禮沒教養的大學生就是小島的下一代,能不心寒?




【棄不足惜】屢受攻訐決宣布告別《明報》專欄 屈穎妍:恥與《明報》為伍



傳媒人、親子專欄作家屈穎妍近日因為一篇有關警方錯拉智障漢的評論文章而受盡激進泛民人士的言語威嚇。

她今日在《明報》專欄中發表題為《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文章,在結語部分明確表達告別《明報》專欄的訊息,「這是最後一篇,不想寫了,因恥與明報為伍,講完!」
屈穎妍在文中表示,自己在在報刊寫專欄寫了多年,一直「寫我看到的不平、寫我忍不了的荒謬」。然而,攻訐沒有停過、全家收到死亡恐嚇、甚至把其地址放上臉書,屈穎妍對此問道:「請問我的言論自由哪裡去了?」

屈穎妍指出,在遭受網絡攻擊同時,也令她感到與《明報》已經「道不同」,「小欄身處的明報也不甘後人,連續幾天,一次又一次點名撩事」、「看得出,大家已經道不同」。

屈穎妍同時提到,2012 年時任《明報》總編輯劉進圖曾向她提及要做一份搶《蘋果》客的年輕報紙。回望今天的情況,屈穎研坦言:「看明報得償所願成為影子蘋果,我只剩四字評語:棄不足惜。」








【楊光去世】
林鄭讚楊光 商台節目斥:於暴動死傷者家屬傷口灑鹽



六七暴動期間,左派暴徒放土製炸彈和燃燒彈,傷害無辜市民,造成51死、逾800人傷,狠批左派暴行的商台播音員林彬及其堂弟更被活活燒死。當時領導左派「反英抗暴」的工聯會前會長楊光日前病逝,署理特首的林鄭月娥代表政府發悼文,讚揚對方「長期為廣大基層服務,貢獻良多」;商台時事廣播劇《18樓C座》今日有角色在節目中,批評政府表揚楊光是「一錯再錯」,等同在暴動死傷者家屬傷口再次灑鹽。

1967年,楊光等左派人士成立「港九各界同胞反對港英迫害鬥爭委員會」,呼籲左派以暴力與殖民政府抗爭,掀起六七暴動序幕,罷工、罷課、罷市的「反英抗暴」戲碼輪番上演,後來演變成恐怖活動,不少人均認為楊光須為此負責,不過他在2001年獲政府頒發大紫荊勳章。

今日播出的《18樓C座》劇目以〈功過誰定〉為題,角色「周老闆」又批評,由港英培育的林鄭表揚楊光「貢獻良多」,是「食碗面反碗底」,相信由「林鄭把口」出面表揚,「左派人士好冧,證明佢哋統一戰線思想工作成功,連港英餘孽都跪低」,揶揄林鄭「搵食使唔使去到咁盡呀?」

劇中的大學生角色「輝仔」認為,佔領運動沒死1人,撐政府人士口中的「廢青」亦無放炸彈,「如果有人話啲六七暴動嘅青年人係何罪之有,咁舊年佔領運動嘅青年人亦都係何罪之有,係咪?但警察依然亂咁拉人、亂告一通。」

劇中其他角色又認為,六七暴動後港英推動福利政策,「絕對唔係楊光嘅功勞……佢有咩貢獻呀?」又指若論工人權益,民主派的劉千石、李卓人、梁耀忠、黃毓民等人都應獲授勳,「頒個大紫荊勳章畀人(楊光),係咪鼓吹暴力,認同抗爭先?」

六七暴動期間,林彬在其廣播劇節目《欲罷不能》中,大罵「左仔」鼓吹暴力抗爭,痛斥左派「無恥無良、低能邋遢,下流賤格」;知道有暴徒炸死2名兒童後,更在節目斥責左派喪盡天良,等同野獸。林彬是六七暴動中首位、也是唯一公開反對中共暴行的傳媒人,卻惹來暴徒襲擊報復。

1967年8月24日早上,林彬駕車與表弟林光海離開寓所,往電台上班途中,被2名暴徒潑電油縱火。據當年《工商日報》報道,林彬先被擲汽油彈,滾出車後再被淋電油,臉部燒焦、頭髮燒光。他在救護車一度甦醒,並向妻子大喊:「左仔害死我咯!」林彬延至翌日傷重不治,其表弟亦於6日後傷重死亡。

林彬遇害當天,《新晚報》下午刊出自稱「鋤奸突擊司令部」的匿名者發表的聲明,對方承認施襲,並稱林彬是「港英走狗,死心塌地反共反華,罪惡昭彰」,將其「正法」是「執行民族紀律,維護民族尊嚴,伸張正義,回應港澳同胞要求」,又聲言會繼續「制裁其他敗類」。「鋤奸突擊司令部」為暴力反殖民組織,有指是由楊光領導。左派報章《大公報》報道更直指林彬遇襲是左派所為,並以標題大讚「地下鋤奸隊做得對」。

林彬之死,反而助長當時左派的氣焰,號召群眾繼續肄意破壞。直至時任總理周恩來在北京總結香港的鬥爭時,給予負面評價,指這場鬥爭受到極左思潮干擾,決定結束歷時5個多月的抗爭。

林彬為言論自由犧牲,而他生前主理、諷刺時弊的廣播劇節目《欲罷不能》,後來易名為《18樓C座》,成為香港史上最長壽的廣播節目,亦成為本港言論自由的一個標誌。而商台的辦公室在1997年前,一直掛有林彬及林光海的遺像,訓示同工不要忘記他們的犧牲。

2008年,已故商台董事總經理何佐芝為「18樓C座為民喉舌40年」一書作序時表示,《18樓C座》是繼承林彬的遺意:「本港民主一天未達成,此劇一天都在反映市民心聲。」




回憶林彬兄弟慘案



梁慕嫻
-如鷹展翅梁慕嫻
筆名牛虻,前中共香港地下黨員,著有《我與香港地下黨》。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即學友社)前主席,溫哥華中華文化中心舞蹈協進會及采風演藝協會前會長。舞台演出製作人。



當年中共香港地下黨發動六七暴動,組織群眾使用真假炸彈向港英政府抗爭,進而慘殺林彬,製造了香港史上一件牽涉人命的懸案,地下黨責無旁貸。

林彬是商業電台節目[欲罷不能]的播音員,他在節目中評論暴動新聞,譴責親共份子的暴行,8月24日與堂弟在上班途中,有三人走出來擋路,一人舉紅旗示意停車,一人潑上汽油,一人燃火焚燒,在車內的林氏兄弟雙雙被暴徒活活地燒死。翌日大公報刊登了[地下鋤奸突擊隊]的公告,承認殺人的責任。

四十多年來,我從未曾忘記過這一驚天慘案。一些事件的出現常常觸動我的神經,比如那年鄭經翰被襲;前 [六七暴動鬥委會]主任楊光接受特區政府大紫荊金章獎時,林彬的顏容都會浮現在我的眼前。

林彬案發後,我所屬的地下黨組織一次也沒有對事件進行過討論,像沒事發生過似的。我心內很不安,為甚麼鬥爭竟然要搞到殺人的地步?我直覺地認為這一定是自己人所幹的。我曾問領導人歐陽成潮:「為甚麼取命?」,他回答:「這是階級鬥爭的需要!」無形中承認以階級鬥爭之名可以殺人。但是當時的我,在中共意識形態窠臼中成長,沒有追求多元思想的自覺,沒有能力獨立思考出別的見解,因而不存有異議。

地下鬥委會確曾在暴動中組織過屬下的戰鬥隊或鋤奸隊進行暴力鬥爭,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不容推託,學友社中樂組有三位組員的經歷就是明證。其中一位叫楊甘川的告訴我,他與阿施和杰仔三人本同是一間私立學校的同學,認識香島中學畢業生發仔,在發仔的介紹下又認識了中資新華銀行林某,並在林的領導下組織學習小組。

六七暴動期間這個小組討論組織戰鬥隊的計劃,商量如何擺放真假炸彈行動,響應鬥委會的號召,實行暴力鬥爭。當炸彈製作完成,計劃亦已擬定,正要行動之際,林某突然通知取消計劃。但他們三人已經作好一切準備,正是如箭在弦,不願停止行動,決心在某夜自行把炸彈擺到街上,卻遇上警察,三人趕快逃走。結果,楊及阿施逃脫,杰仔被捕入獄,遭毒打並飲頭髪水。警方搜查杰仔之家,沒有搜獲證據,因所有器材均在楊甘川家裏。杰仔一年後出獄,沒有向警方供出其他兩人,很講義氣。

後來他們三人經由發仔介紹先後來到學友社參加由我直接兼任負責人的中樂組,因此我很熟悉他們,認為他們原本都是好青年。楊甘川已於2010年5月因肝癌病逝,以上訊息是他得知重病之後專門來電告訴我的親身經歷,並讓我記錄在案,也是他自覺死神將至的臨別覺醒。他的經歷足以證明當年地下鬥委會確曾利用中資機構組織無知青年建立戰鬥隊,損害香港繁榮安定的事實。

至於林彬一案,從幾位黨員和多位在暴動中加入「青年先鋒隊」的隊員以及一些親共者的口中輾轉相傳,知道是「XX總商會鬥委會」屬下的「戰鬥隊」幹的,該戰鬥隊其中一名成員後來移民了澳洲。為要贏取鬥爭,戰勝港英,地下黨不惜犠牲那些有膽色有活力的熱血青年充當敢死隊開赴前線,滿街滿巷的真假炸彈[真炸彈1167個,引爆炸彈8074個],確是他們密謀強行毀滅生命的暴行,把與港英的殊死鬥爭升級為暴力行動的罪證。這絕不是所謂某暴徒的個別行為。中國共產黨是會殺人的呀!在幾十年之內,有領導,有組織,有計劃地消滅生命,它千變萬變,卻萬變不離其宗,本質沒有變。

那些總商會的年青戰鬥隊員們,那些好青年們,個個接受良好教育,甚至是富家子弟,不是黑社會份子,為甚麼就能如此狠得下心去殺害林彬呢?這是我幾十年來不停地思考的一個問題。主要原因是地下黨傳達鬥爭形勢和政策,傳達對敵人的仇恨,傳達鬥爭你死我活的殘酷性,更宣揚為了取得勝利必須採用斷然手段,使用暴力在所不惜的指導思想。在這些無限層層加碼的極端暴力思想鼓吹下,足足可以對那些年輕戰鬥隊員們進行洗腦而走向極端,以為自己正在參加一場聖戰,精神亢奮如吸了興奮劑,不擇手段的戰鬥由此而起。因此,光天化日之下,以「革命」之名,「鬥爭」之名,「黨的利益」之名,通通統一在「階級鬥爭」總綱之下,草管人命,輕率殺人!

「六七暴動」造成五十一人死亡,包括親共陣營人士,港英紀律部隊以及普通市民。幾十年來,我從沒有原諒過自己當年對各類人士死亡的不同反應和感受。當坦誠直面自已的良心去回顧時,發現自己當時坐在徐田波,黎松,曾明,何楓等工人追悼會上,可以淚如雨下,義憤填膺,舉拳舉臂,悲憤莫名。但是對於警員,英軍之死卻是完全無動於衷,因為他們都是「白皮豬」「黃皮狗」,是所謂階級敵人。對市民之死也毫無感覺,甚至對慘遭活活燒死的林彬也沒有同情,沒有憤慨,也沒有得勝的喜悅,好像事情本該如此。這一回顧引起我一陣陣非常巨大的心靈的震撼。

是甚麼使我對於同樣的生命的毀滅產生如此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反應?原來這就是中共「階級鬥爭思想」的荼毒所致,即所謂的階級感情是也。「…….一些階級勝利了,一些階級消滅了。這就是歷史…….」。我被毛澤東這一套理論武裝頭腦後,死亡也分了階級。有些死亡應該悲憤哀悼,有些死亡應該冷血無情,人道沒有了,人性也沒有了。這就是袁偉時教授講及的[狼奶]所起的作用,文革時的紅衛兵是這樣,「六七暴動」的戰鬥隊是這樣,當然我也不能倖免了。

上天賜予人類的重要禮物就是「生命」,生命無分種族階級,無分貴賤,都是最珍貴的,最平等的。珍惜每一個生命是每一個人神聖的權利和義務,無論是哪一個階級的人都有要求保障生命的權利。死亡只能是個人的生命歷程或個人的選擇,無論哪一個政權,以何種理由,採何種手段去強加於別人生命之中,製造死亡,都是令人髮指的。從此,我要歌頌所有的生命而不是毀滅生命,我為自己曾經把死亡階級化而歉疚自責。我要向死亡懺悔,要為林彬兄弟之死而哀悼,要向他們的家人致歉,請求寬恕。

「林彬慘案」是否會重演?我不會說不會,因為中共仍然是中共,它的本質沒變。如果把「階級鬥爭」換上現在時興的「民族主義」「愛國論」就是換湯不換藥的鬥爭綱領。以國家民族,社會穏定之名就甚麼都可以幹得下手,與四十年前的思維同出一轍。相信我的擔憂絕不是多餘的,由於中共本質鄙視生命,它輕易地要求追求自由的人們付出生命的代價便不足為奇的了。香港如果放棄對民主的追求,讓中共為所欲為,將再次流血是在所不免的。

去年,兩位香港民建聯立法會議員陳鑑林,黃定光關於林彬的言論又再觸動了我的神經。事緣商業電台把廣播時段賣給民建聯播放政治廣告,節目主持人潘小濤仗義執言,重提六七暴動中林彬被暴徒燒死一事,直斥商台愧對死去的林彬。黃定光及陳鑑林卻可恥地掩飾真相歪曲歷史進行辯護,認為:[暴動中死者不止林彬一人,不能歸咎於左派(即親共派)身上,又認為林彬之死,死於社會動亂,相信置林彬於死地的人並非左派。]企圖逃避當時鬥委會殺人的責任。可見中共開始扭曲淡化林彬慘案真相,為地下黨殺人放火翻案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香港市民要加緊監督了。

林彬先生是香港堅守言論自由的先驅,他是首位也是唯一公開反對中共的暴力行動,堅持發出公義聲音,為敢言精神作出了壯烈犠牲的傳媒鬥士,也是香港史上的一位自由烈士。目前就我所知,只有長壽廣播劇[十八樓C座]是為了紀念他而設立的,一直播放至今,因為他就是住在十八樓C座。而香港歷史博物舘常設展覽[香港故事]的四千件展品和照片中,只有一張展板簡略介紹[六七暴動],非常低調處理,更罔論關於林彬的事蹟了。

據報,經過文化人歷時十年的奔走爭取,香港政府終於承諾為跑馬地香港墳場的一個無名碑立牌:[烈士墓碑],還逝世一百一十周年的興中會首任會長楊衢雲先生一個歷史名份,安撫他的孤寂英靈。在跑馬地天主教墳場也有一座孤墳,寫著林少波,就是林彬的墓,沒有相片,沒有未亡人名字。林彬一定死不瞑目!

香港市民實應為林彬先生樹碑立傳,永遠懷念他。

寫於 1998年9月
2011年5月修改補充






沉冤待雪



自稱「愛國」的左派團夥在1967年發動「反英抗暴」,但實際他們不敢動、也沒有動過英國人一根毛髮,殺的害的只是一些無辜的香港人。當年8月20日,黃氏小姐弟就誤中左派懦夫的陷阱,慘遭炸至血肉模糊。他們永遠不能長大,父母終身傷痛。

事發在下午時4時許,當時三號風球高懸,在北角清華街尾近天主教聖猶達學校,停泊了一架私家車。

清華街是一條平日很少車經過的橫街。一對小姊弟--八歲姊黃綺雯、三歲弟黃兆勳當時在街頭遊玩,無意中發現該輛私家車車頭放置有一個鐵罐,包裝很精美,好奇心驅使這對小姊弟走近鐵罐,當家姐黃綺雯剛拿起它時,炸彈轟然巨響,私家車車頭盡毁,旁邊聖猶達學校二三樓之窗門玻璃,全部被震碎,姊弟二人彈開十餘尺外。

黃綺雯腹部被炸開一個大孔,腸臟溢出。弟弟頭部重創,一截手指炸至飛脫,血漬沾滿旁邊石牆。於清華街二十號開設機器工場的父親黃耀榮,聞爆炸巨響立即奔出,目睹一雙子女倒卧血泊中,先抱起幼子直奔下英皇道求助,再回頭見女兒動也不動,潸然淚下,聞者心酸。

當時,現場查案警司亦說從未見如此兇殘事件。翌日全港所有報章均有報道此慘案,只有左報隻字不提;可能他們心中有數,不能對此冷血行為標籤為「鬥垮港英的英勇愛國行動」。有人猜測,該炸彈本準備放在英皇道上。

8月23日,慘死兩姊弟在香港殯儀館大殮,靈堂中央掛上「沉冤待雪」四個大字,向左派發出無言控訴。

左仔無恥,但人間有愛。清華街天主教聖猶達堂神父,代死者向主教申請,獲主教批准送贈兩幅位於柴灣天主教聖十字墳場穴地,教會更安排免費讓黃綺雯在生的兩妹妹在天主教學校就讀。

東華醫院送出兩具小棺木。殯儀業商人蕭明免費借出香港殯儀禮堂並負責全部殮殯費。

為怕左派再搗亂葬禮,警方安排三輛警察電單車及一輪巡邏吉普車,護送靈車至柴灣天主教聖十字墳場。


吳康民無視史實為楊光「平反」 兼狠摑林鄭一巴





前港區人大、本港的老派港共代表人物吳康民,今天在《明報》發表文章,圖為日前逝世的前工聯會理事長楊光「平反」。六七暴動期間,楊光出任左派「鬥委會」主任,他病逝消息公布當日,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以署理行政長官身份,稱讚其貢獻良多,結果遭批評是向當年暴動死傷者家屬傷口再次灑鹽。

吳康民的專欄文章題為〈為楊光辨誣 還「六七」真相〉,直指自己「應該出來為楊光說幾句公道話」,六七暴動實源於時任香港新華社領導人,「既為表功響應中央號召,又為了自保」,「反英抗暴」根本違反中央自解放以後對港政策,又將六七暴動之罪責盡推他們身上。

吳康民續指,當中楊光正因「聽話 」,才獲任為「反英抗暴」的「旗手」,「鬥委會」也是新華社一手包辦成立。而楊光本人在鬥委成立不久,即因成為港英當局監視以至追捕對象,「只能躲進中國銀行(舊址)大廈頂樓,作為『寓公』達數月之久」。

然而,雖然吳康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嘗試淡化楊光在六七暴動中的角色,但對比有關六七暴動的其他記載,甚至吳康民文中提及的當年背景,楊光恐更難脫罪魁禍首之指控吧!

須知道,若如吳康民所指,當年既是有「鬥爭當權派」令領導幹部人人自危,各人都為了自保,楊光作為工聯會之首,當真能從這場鬥爭風波中獨善其身,以至只是成為被新華社利用的棋子?

何況,翻查資料,楊光於1967年9月23日,還在《大公報》署名撰文賀「國慶」,稱要「迎接偉大的國慶,迎接更大的勝利」,文中除談到反英抗暴鬥爭的性質和取得巨大勝利外,更提及「今後的任務」,以及高呼「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由此可見,楊光當年也是在配合「四人幫」的極左派當權,以「旗手」身份在搖旗吶喊。還未計「鬥委會」正是由工聯會牽頭成立,而當年披露的鬥委會委員,人數共有348人,作為一個如此龐大組織的「領導人」,當真只是因為他「聽話」?

退一萬步說,就算楊光因有種種隱衷(可以包括他或自以為的人身或家人性命安全受威脅)而出面領導鬥委會,以至「事無大小都得聽新華社」,惟他作為執行者,對六七暴動都有不可推諉的責任。

另吳康民的文章亦揭出了另一個事實,就是他把楊光評價為「文化不高,缺乏辯才,不算是一位出色的工會領袖」,惟這個不算出色的工會領袖,97後卻於2001年獲頒大紫荊勳章,以表揚他對工運的貢獻,以至他去世消息傳出當日,更獲林鄭月娥讚揚「多年來對勞工福利有突出建樹,長期為廣大基層服務,貢獻良多」。如此對比,究竟是吳康民矮化了楊光,還是他狠摑了特區政府一巴呢?



重新審視六七暴動歷史



五月十六日,前工聯會會長楊光病逝。事有湊巧,四十八年前的同一天,是他與本地左派領袖(意指對北京的共產政權效忠的親共分子,與親國民黨的右派相對)組織港九各界同胞反對港英迫害鬥爭委員會(鬥委會),反對英殖政府武力鎮壓工人示威,正式將本為新蒲崗造花廠的一宗勞工糾紛引發的工人運動升級為針對英國在香港的殖民統治。
就在鬥委會成立的整整一年前,毛澤東於北京發表五一六通知,掀起十年文革浩劫之序幕。革命狂熱,席捲全國,更波及港澳兩地。同年十二月三日,澳門左派發動反政府示威,葡國政府屈服。此事大振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梁威林之雄心,意圖在香港依樣畫葫蘆。然而梁不知聖意,老毛看中了香港是大陸唯一對外開放之窗口,要「長期打算,充份利用」。結果如受文革之苦的大陸民眾一樣,只因老毛的一己私慾,把國家弄個翻天覆地,高舉紅寶書的本地左派也淪為爛頭卒,工人、警察、一般市民,都成了老毛權鬥的犧牲品。

然而除了盲目的個人崇拜,六○年代香港,絕非今天龍獅旗者幻想的花花世界。木屋漫山遍野,未成年、沒有受教育的青年佔上人口的過半,社會保障猶不存在,經濟社會的不平等則無處不在,說英語殖民地政府只為英國僑民服務,把佔人口九成以上的華人摒除在公眾事務之外。一九六五年華資銀行倒閉潮,百業蕭條,政府卻在輿論一致反對下批准英資財閥怡和旗下之天星小輪公司加價,引發九龍暴動。新蒲崗的工人剝削,只是當時的冰山一角。社會上人心不穩,亂自然而生。左派將工潮引發成政治動亂,只是乾草堆上的一根火苗。

工人屢遭政權利用

觀乎六七暴動的死難者,除了已被不斷重提的商業電台播音員林彬、十一名警員、一名駐港英軍拆彈專家、一名消防員,還有被左派放置之土製炸彈無辜炸死的平民外,大部份死者都是參與示威之工人。有的被警察開槍擊斃,更多在被捕後被警察毒打身亡。縱使當時警隊貪污成風,卻仍未有所謂「黑警」的稱呼。被警察打死的工人寂寂無聞,相反林彬故事則被不斷紀念,而鎮暴有功的警隊在事後被英國政府嘉獎,被冠以「皇家警察」稱號。

現今有史家為六七暴動翻案,總以結果論之,提出殖民政府在暴動後的積極回應,改革勞工法例、加快建立福利制度、開通民意渠道、大搞文娛節目,帶香港走進由亂入治的七○年代。六七暴動引發之移民潮,也令李嘉誠、李兆基、郭得勝、鄭裕彤等得以進入地產市場,逐步建立起商業帝國。二○○一年,因不同原因得以聚首在禮賓府的楊光及李嘉誠同獲大紫荊勳章,此不知為董建華開的玩笑,還是歷史總是充滿巧合。

雖史家總以結果論,將六七暴動作為起點,但以筆者所見,六七暴動是英國殖民者與中國共產黨搏鬥的終篇。六七年前中共能構成英殖統治如此巨大威脅的,要數一九二五年的省港大罷工。同為工潮而起,上海學生於聲援共產黨工運時被英租界巡捕開槍射殺,全國頓時出現反英風潮。曾於一九二二年發動海員大罷工之香港海員工會響應罷工、罷課,廣州國民政府左派代表廖仲愷呼籲工人回國,數以十萬計香港工人徒步返穗,又經濟封鎖香港,香港經濟陷於癱瘓,市面大為緊張。本地華人財閥周壽臣、羅旭龢也立即為英國殖民者出謀獻策,《華僑日報》、《工商日報》相繼創刊,為政府進行反宣傳。《工商日報》後來落入何東之手,而其私生子何佐芝則在五九年創辦商業電台。六七暴動中,尤以兩個何東家族控制的一報一咪再次與政府連成一線,反對左派,支持鎮暴。
未幾廖仲愷被刺身亡、汪兆銘出走法國,左派日漸失勢。一九二六年中國民政府準備北伐,工運遂不了了之,工人惟有陸續回港找工作。反而曾協助殖民地有功的周壽臣、羅旭龢,先後被委任為首兩名華人行政局議員,更有壽臣山、旭龢道以其命名。身處社會底層被壓榨的工人以「愛國」之名,給政權一次又一次利用,而資本家卻總在危機之夾縫中把握到機會,每再如魚得水。

擺脫當權者的視點

八○年代中共改弦易轍,不再反資,反而帶頭走資。中共為了穩住香港,大加統戰香港商界,包玉剛、安子介、李嘉誠、李國寶都成了座上賓,委任為基本法草委。而當時工聯會為了向商界妥協,竟然放棄爭取工會承認權及集體談判權。當羅康瑞等商界保守派帶頭反對民主派要求的八八直選,工聯會甘當跑腿,號召親共機構員工聯署反對直選。
九七年中共一手扶植臨時立法會,工聯會鄭耀棠、陳婉嫻有份推翻民主派通過的集體談判權,重新引入當年受其害最烈之《公安條例》,又褫奪在新九組下廿七萬名藍、灰、白領選民之投票權。當年投身反資反帝工運的左派工會,竟只是被「愛國」蒙蔽雙目,一再被政權出賣卻仍然對之唯唯諾諾的奴才。甚至可以因而與當年鬥得激烈的資本家同一陣線,繼續剝奪廣大工人的民主權利。

楊光既歿,其身後所留下之爭議亦無可定論。而政治的弔詭之處,是今天束於權力高閣,親手鎮壓雨傘運動的人,對當年發動反政府暴亂的人加以肯定,而今天上街反對政府不義、警察濫暴,甚至提倡暴動的人,反而對當初因相同原因而暴動的左派嗤之以鼻。何謂暴力?何時暴力方可成正當手段?當下的社運不重新審視六七年這段歷史,擺脫殖民者與商家當權者的視點,則不能解決暴動的正當性問題。

或者是診所、超市、旅行團等這類小恩小惠,又或是因其單純的「愛國」外衣,失憶的香港市民和工人,忘記了當初勇武於反資反帝的左派工會,如何一次又一次背叛工人利益,淪落成今天的聯歡組織,然後再一次上那政權的當。

貝加爾
自由撰稿人





順時序記錄


03:00   旺角

旺角警署對開彌敦道及太子道西,凌晨兩度發生輕微衝突。一批為數約80人的男女,聲援較早前在山東街被捕人士,走到旺角警署外聚集。警方將太子道西出入口的鐵閘拉上,警員在場戒備。凌晨1時半左右,有聚集人士將路邊雜物,包括垃圾桶、環保回收箱及鐵欄等,拖出馬路阻塞行車線。部份車輛要掉頭駛走,其間一度與路人發生罵戰,警員手持盾牌,將攔路雜物搬走清理。

10多分鐘後,聚集人士將戰線推前至太子道西近彌敦道交界,同樣將雜物堆放路面。5分鐘左右,警員迅速將它們移除。

其間一名45歲男途人,不滿雜物阻路,與聚集人士理論,卻遭兩名戴口罩男子毆打及以硬物襲擊。事主手及頭部受傷,送院敷治。

至凌晨4時,聚集人士得悉被捕者已被落案,陸續散去,半小時後各人全部離開,警署大閘於凌晨5時重開。

事緣昨晚9時30分,在旺角彌敦道與山東街附近,有鳩嗚團與反對人士口角。消息稱,兩名男子發生爭執,其中一人走出馬路,被帶回行人路時,他起腳踢向對方背部,傷者送院治理,兩人分別涉嫌公眾地方行為不檢及普通襲擊被捕,事後有人不滿警方行動,到旺角警署門外聲援。















16:50  理工大學

署理行政長官林鄭月娥下午到理工大學,為「林大輝廣場」命名典禮任嘉賓。在揭幕儀式進行期間,10多名理大學生到場示威,高喊「2017一定死得」、「林鄭月娥即刻落台」、「我要公民提名,拒絕無理篩選」等口號,他們被隔在鐵馬外。林鄭完成儀式後即時離開,未有回應傳媒提問。

立法會工業界代表林大輝稱,學生可通過不同平台表達訴求,認為今次已相對「溫和咗、有禮咗」,笑言可能尊重他這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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