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6日 星期四

03月25日 後佔中第100天


03月25日 後佔中第100天






被捕我不怕 — 一名反水貨被捕者的自白


反水貨_警察
2015 年 03 月 24 日
作者: 
你知道示威者大多是孩子嗎?孩子很善良,明明已經很憤怒,但沒有人對警察揮過一拳,明明已經很痛,但一聲哭泣也沒有……我們一直向前走,但大人卻向後倒退,我們努力承受你上一代留下的惡果,但你說我們不會捱苦,你說我們沒有上進的決心。
分享
文:小呢
這陣子我一直都逃離關於被捕的消息,我很努力不去回想被拘留的時光。是鴕鳥的,但若去回想,只會令自己更難過。直到各報章把被捕者的資料一一列舉出來(此等厚愛怕是連殺人犯也沒有,不才難以擔當),我就知道已經回不了頭。
要面對的,逃不掉。
對於每次的光復,其實我是很難過的。難過的不是因為自己被捕了,而是每次在這些行動中都很看到同一班孩子,10多歲,男女都不是高個子,男的還未完全變聲,女的梳着一條馬尾,是那種很純良很普通的中學生。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不是在光復,是經過旺角鳩嗚的時候,同一班的孩子帶頭叫口號,唱改編歌,好幾個孩子還身穿校服。聽他們說話,說自己守過金鐘、守過旺角,我很難過,這些孩子大抵十四五六歲,一個社會要多混帳才會令這群孩子走出來,以自己的身體捍衛自己的地方?
反水貨

用自己的身軀擋着警察的棍

學生啊,學生自雨傘革命後做了這麼多,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他們?這個時候的學生理應是談論旺中哪一間買裙會比較好,學校的老師很煩,oppa新演的戲可好,並不是在北區叫水貨客走,不是用自己的身軀擋着警察的棍、不是要用雙眼親吻胡椒噴霧。是要怎樣的社會才令學生從學校的象牙塔走出來?是要怎樣的政府才令一班本應被保護的孩子變成捍衛這個城市的守護者?你聽到那些孩子最悲涼最無助的喊聲嗎?未來的香港是他們的啊,你怎麼忍心留下一個滿目瘡痍的香港給他們?大人的荒謬,要一群孩子去承受。胡適說:「荒唐的中年老年人鬧下了亂子,卻要未成年的學生拋棄學業,荒廢光陰,來干涉糾正,這是天下最不經濟的事。」
大人呢? 孩子被打了,政黨關心的是誰去執手尾,要割蓆,要批評示威者暴力。女童被嚇哭了,全城憤怒譴責示威者,男孩在警署被打至吐血,他手上一張潔白的紙巾變了殷紅,一句問候的話也沒有。批評很容易的,尤其是你不是涉事者,置身事外所以不用照顧被犧牲的人的感受,不需考慮到他們抗爭的成本。孩子被拘留40小時即提堂,家人的不諒解,制度的不公平,外人的冷言冷語,我們用這種方式對待孩子,然後說他們偏激、激進,不能以你的目光看到更宏觀的事情。二次的傷害比起警察的粗暴對待來得更痛。
我們終究只是想要一個家而已。
走不了的孩子,留下來為自己的家園努力奮鬥,但變成了議員口中的ISIS。我一問議員,你可知ISIS是什麼?我二問議員,你可見到有女童被賣至當性奴?我三問議員,你可見到水貨客被毆?我四問議員,你知道示威者大多是孩子嗎?孩子很善良,明明已經很憤怒,但沒有人對警察揮過一拳,明明已經很痛,但一聲哭泣也沒有。
被捕

沒有媒體報道的傷與痛

孩子想要一個家,一個屬於他們的地方,當他們對於自己的地方有這麼大的歸屬感,你倒要批評他們激進。這我在你家門前撒一泡尿,你又會如何?叫警察嗎?放了我再來撒,今次要開大。你會不憤怒嗎?你會不保衛自己家嗎?
72天的「遮打革命」因為種種原因而失敗,政客在最後一刻留守、被預約拘捕,發起人去自首不被拘捕繼續生活,我認識的孩子都受了很多很多傷,沒有媒體的報道,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痛,沒有人明白他們對於「遮打革命」的失敗有多難過。即使已經過去,仍然不停地被消費被討論,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一片赤子之心,被說成外國勢力、被說成收了錢去做。要收多少的錢才甘願蒙着被打的風險,留案底的風險,去為自己深信的信念而抗爭?本土的力量被說成是鼓吹「港獨」,但香港有言論自由啊,為什麼連提出這個議題也得被大人們集體批評?
這樣的社會如何教人不沮喪?當你看不到未來,努力奮力一戰,換來的你那誤信的同伴說那晚只是想要證明反抗是不可行的。你對這個城市能不死心嗎?
每次看到警察拉人的時候,我們就認定了那個是罪犯,那是未審先判。對於被捕的孩子我們一樣採以這種手段對他們,只要警方說他們有罪,他們便是罪人。而法庭上似乎也開始以此為判,面對孩子站在被告席,明明什麼證據仍未提出,只是控方提供的罪名以及一句等候律政司的意見,法官就說案情嚴重,過門都是客,孩子們要宵禁,不得踏足犯事地點、不得離開香港。將孩子當成了大毒梟嗎?把孩子假定是有罪嗎?因為警察從來都不會有錯?錯的是所有站出來保護自己家園的孩子?

議員到底在幹什麼

世代間的鴻溝已經愈來愈大,孩子們放棄了說服大人,大人繼續閉門造車。三跑通過,議員走出來說香港有這樣的需要,我不知道香港需要什麼,但我很肯定香港不需要那些對七警案不聞不問,長期說中國有民主香港才有民主的理想主義者。我們一直向前走,但大人卻向後倒退,我們努力承受你上一代留下的惡果,但你說我們不會捱苦,你說我們沒有上進的決心。龍門任你擺,你說什麼都可以,孩子喊一句你說捱不起苦。現在知識型的年代,為什麼還需要像你從前一樣死做爛做?為什麼我們連自己居住的地方都不能保護?
我沒法再以同樣的目光面對世界了,我沒法繼續相信警察是可靠的,我沒法相信將來。
(標題為編輯所擬)
原文刊於明報世紀版









順時序記錄



21:00 【旺角鳩嗚團之母女、阿伯V.S李生、團友】

屯門母女事件,幼女被圍罵而哭;公園阿伯與示威者衝突,被踢一腳;這兩件事哄動全城,無數人咬牙切齒,喪鬧示威者似癲狗,又記招又譴責聲明,感同身受,令人側目。
琴晚,舉牌李生在奶路臣街被打,眼鏡脫落、面部流血,富有同情心既你們在哪?記招呢?譴責聲明呢?都沒有?李生不是幼女不夠悲慘,無法打動你們?
再回溯至鳩嗚團開始以來,無數團友被數以百計既警察包圍、抄牌,甚至被打、被捕,你們的同情心、道德感召又在哪兒了?還是說沒輿論操控,你們不易受感動?
今晚,鳩嗚團友又繼續在旺角鳩嗚,而香港人,你們又在哪兒為香港既明天而努力?














Flag Counter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