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教我的七堂課》
Secrets of the Light:Lessons from Heaven
http://tw.aboluowang.com/news/2011/1207/%E6%AD%B7%E7%B6%933%E6%AC%A1%E7%80%95%E6%AD%BB%E5%B8%B6%E5%9B%9E%E9%A9%9A%E4%BA%BA%E9%9D%88%E7%95%8C%E8%A8%8A%E6%81%AF%E7%BE%8E%E6%9A%A2%E9%8A%B7%E6%9B%B8%E5%85%A8%E6%9B%B818%E5%9C%96-1398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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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白克雷 著 張國儀 譯
間介
繼《死亡·奇跡·預言》之後的又一力作!第一手資料!歷經三次瀕死體驗後,從天堂帶回的七堂課!他曾死過三次,並三度造訪天堂。
第一次, 帶回了117則預言,經過美國中情局交叉比對,第二次,準確率超過86.7%,後來,他又去了兩次,但每次都被送回來執行任務。
他在天堂看到、學到、得知的訊息,這些訊息,如今將完整呈現在你面前!你也能在人間創造天堂!
丹尼·白克雷25歲被閃電擊中而死亡。28分鐘後,他在停屍間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在瀕死經驗中,他經過一條光之隧道來到天堂。在那裡,他看見未來世界的景象,寫下117則預言,其中95件在他起死回生的18年內陸續實現。
除了這些奇妙的預言,他還擁有了讀心術,也獲得靈性方面的轉化。接下來的20年間,他又有了另外兩次瀕死經驗。
在本書中,白克雷要跟你分享在死後世界所學到的課題,讓你也可以達成自己生命真正的目的。
他用機敏、幽默且充滿同情心的方式讓我們看見,只要以天堂所期望的方式來生活,並總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以及這些行為對別人的影響,你就能在人間創造天堂。
丹尼·白克雷替我們死了三次,每人能錯過這本書所帶來最珍貴的生命領悟——如果我有足夠的財力,我想買來送給全臺灣的每一個人!
——李欣頻 創意文案作家《2012重生預言》作者
對所有正走在靈性道路上的人來說,這是一本不可不讀的書。白克雷精彩萬分地解開了生命之迷及死亡的假像。
——詹姆斯·範·普拉《與天堂對話》作者
作者簡介
丹尼·白克雷
紐約時報及全美暢銷書《死亡·奇跡·預言》作者。他與妻子凱薩琳合作的書和巡迴演講,轉化了全球各地許多人的意識。他們所成立的非營利組織「曙光團」,募集並訓練義工為美國退伍軍人進行臨終照護,這個組織曾於2001年獲得「全國性安寧緩和療護組織」頒發最高榮譽的「安寧之心獎」。而根據《死亡·奇跡·預言》改編拍攝的電視電影,也創下美國福斯電視網歷來最高收視率紀錄。丹尼和凱薩琳目前與六個孩子一起生活,住在內華達和南卡羅萊納州。
譯者簡介
張國儀
紐約州立大學經濟學士、紐約理工學院大眾傳播碩士。曾任紐約長島News12新聞台記者、臺灣多所大專院校外語講師。現任國立臺灣大學土木工程學系電腦輔助工程組特助、台大土木系杜風電子報執行編輯、自由譯者。
目錄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一) 我與死亡翩翩起舞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二) 天堂的不同層次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三) 在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之間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四) 現在,來聽聽剩下的故事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五) 愛的力量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六) 選擇的力量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七) 相信力量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八) 祈禱的力量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九) 第一堂課:我們是偉大的靈性存有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 第二堂課:我們自己選擇來到這裡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一) 第三堂課:我們被選中來到這裡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二) 第四堂課:每個人都擁有靈性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三) 第五堂課:活在當下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四) 第六堂課:我們被視為無價之寶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五) 第七堂課:沒有任何人的生命是浪費的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十六) 全景生命回顧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繁體版
《天堂教我的七堂課》(一) 我與死亡翩翩起舞
如何好好地活與如何好好地死,是同一種藝術。
如何好好地活與如何好好地死,是同一種藝術。
——伊比鳩魯
第一次死掉時,並不像我以為的那麼可怕。不過老實說,當時二十五歲的我壓根兒沒想過死亡是怎麼一回事──至少沒想過自己會死。然而在一九七五到一九九七年之間,我又死過一次,並有過兩次與死亡親密共舞的瀕死經驗。我在前兩本書中──《死亡·奇跡·預言》與《在光中平靜》──寫下了大部分相關的記憶,不過在這裡,我想把故事說得更完整一些,以傳達這本書真正的意義:如何活得更充實、更無所畏懼。
回到一九七五年,當時的我是個自大傲慢的火爆浪子。我可以在別人揮拳朝我而來之前先發制人,可以自行組裝、拆卸一把來福槍,還可以只用一隻手修理一九五七年分的雪佛蘭轎車。除此之外,有時我興之所至帶著女朋友出門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無視於他人的存在,所以在家鄉,我是個人人痛恨的惡霸。不過呢,我就是喜歡這樣,而且相信我為自己創造了一個完美的世界──直到一九七五年九月十七日傍晚,一場致命的暴風雨悄然逼近我位於南卡羅萊納州的家。
在那之前的幾個星期,我都在外地任務。當我正在電話上和一個好朋友互相聊起近況時,一道閃電直接打在我家外面,接著就像追熱飛彈一樣,閃電快速通過地底下電話線的導引,在幾秒鐘之內通過導筒進入我的頭部,融解了我的血肉與骨頭,切出一條通路。一切發生得太快,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雖然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彷佛高速火車頭般沖向我的耳朵,但是在我可以聚集思緒告訴自己放下導筒之前,閃電就已經打進我的腦袋裡。一切都太遲了,閃電不顧一切就是要打中我。
那一瞬間,它讓我從臥房地板上彈了起來,並飄浮在半空中。劇烈的痛楚衝擊著我所有的感官,就好像電流把我全身都燒了起來,順著我的脊椎簽下它火一般的名字。我的身體由裡向外開端燃燒,那感覺完全超過「痛苦」二字可以形容──那真的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我根本無法思考,甚至連尖叫都做不到。當電流從我的腳退出,我就像被人狠狠往下丟似地摔到床上,把床架撞得嚴重彎曲。
我的女朋友珊蒂聽到這一陣騷動,從廚房跑了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抽一口氣:我癱軟在床上,整個人燒得焦黑,而且支離破碎,看起來已經沒有生命跡象。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立刻開端對我施行心肺復蘇術。我還記得自己看著她這麼做,那時我在房間比較遠的那一端,停留在天花板下。不過雖然我飄浮在整個場景之上,卻完全沒發覺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你看,當時我靈性觀點的深度就算不是有致命的缺陷,也真的非常有限了。我在極端守舊的美國南方長大,相信你可能也知道,在我的家鄉,每個人都會下地獄。處在這樣一個充滿基本教義派分子的宗教環境中,我是個倖存者,根本沒有任何關於靈性的概念好讓我瞭解接下來將遭遇的狀況。我從沒聽過什麼瀕死經驗,雷蒙·穆迪博士(Raymond Moody)甚至還沒創造出這個詞。但就算我聽過,也不會相信,因為我從來不會花時間在那些跟宇宙有關的屁話上,對我來說,那個神秘的世界一點都引不起我的興趣。然而在一九七五年的那一刻,所有與靈性相關的東西都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你可以說那道閃電徹底修正了我的態度!
沒多久,我從我所在的制高點——天花板,我看到湯米──就是之前正和我講電話的那個朋友──匆匆跑進我的臥房。他因為我們的通話以那麼突然的方式斷開而感到驚慌,放下電話便跑到我家來。湯米在海軍受過醫護兵的訓練,所以當珊蒂跑去鄰居家打電話叫救護車時,他很自然地就接手繼續為我急救。我帶著極大的好奇心看著他們,而且一點都不覺得身體有任何不舒服。幾分鐘前那種撕裂、燒灼般的痛楚,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
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湯米和珊蒂身上散發出如同萬花筒般鮮明生動的顏色,讓我目瞪口呆。事實上,我環視整個房間,每樣東西看起來都擁有生命、都閃耀著光采,即便是角落那個木頭抽屜櫃,都放射出多重顏色的能量。對一個觀念保守狹隘的南方鄉巴佬來說,眼前所觀察到的多麼驚人啊!我真希望所有人都能看見我那天晚上看到的景象,那完全改變了直至今日我對於有機生命,甚至是無機生命的看法。對於那流經世間萬物、獨特而美麗的靈性生命力,我再也不會視為理所當然。親眼看到萬事萬物在網狀能量那高度組織化的母體中,以最深層的方式複雜地連結、交錯、相互關連,對我來說,那真是一個無法抵擋且無可逃避的新現實。然而,即使這個發現如此發人深省,但比起接下來所發生的事,還是相形失色。在那一晚退出之前,我已經被安排好要去見識天堂國度那令人震撼且驚奇不斷的景致。
不過在那之前,珊蒂氣喘吁吁、慌慌張張地從鄰居家跑了回來,並告訴湯米,救護人員已經在路上了。她非常急著想是否繼續幫我恢復心跳,而幸運的是,珊蒂不久前才完成了老闆安排她去學的心肺復蘇術訓練。此外,也因為她急切地想要恢復我的呼吸,讓她對這個方法的信心增強了好幾倍。當珊蒂最後一次瘋了似地想要救我時,她把緊握著的雙手高舉過頭,然後用力地捶在我胸口,讓我痛得半死。在胸口承受衝擊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突然張開,很吃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我立刻感覺到身體好像被擠進一件讓人動彈不得的緊身衣裡,而這件緊身衣之前曾浸泡在酸液中。這個讓人痛苦不堪的狀況只維持了幾分鐘,然後我就開端劇烈地抽搐,幾秒鐘之後,我又退出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珊蒂快要變得歇斯底里時,救護人員完全沒有浪費時間敲門沖進我家,他們開始以激烈但精確的手法對我進行急救,沒多久,我就被抬上救護車的後車廂,珊蒂坐在我旁邊,而湯米則開著他的車緊緊跟在救護車後面一起前往醫院。我坐在自己的身體旁邊,珊蒂在我對面,救護人員好幾次朝我的胸口電擊,最後還是放棄了。他覺得我應該是沒救了,但還是跟珊蒂說,我們很快就到急診室了,到了那裡他們會繼續對我進行急救。珊蒂把臉埋在雙手裡,默默地啜泣。我試著安慰她,告訴她我就在她身旁,但她根本聽不到我說話。我記得當時我很仔細地研究自己的臉和身體,也記得我對自己的模樣感到非常失望。我一向對於自己是個俊俏小生感到非常驕傲,但是這一晚,我看起來簡直像一具焦屍。這真的很可笑,一個人到了這時候竟然還會有自尊與自負的虛榮心。
當救護車發出尖銳的煞車聲急停在醫院門前,好幾個人沖出來迎接。珊蒂和湯米被指引到等候室,我的身體則快捷地被推進急診室裡。一進去,我就被宣佈到院前死亡。那天對醫院來說是個忙亂的週五夜晚,因為那一場嚴重的暴風雨把整個城鎮搞得天翻地覆。我所在的檢驗室還有其他還活著的病人要用,所以我的身體被一塊布蓋著,隨意放置在一間空房裡,直到可以找到一位護理人員來把我送去停屍間。這一天,我的運氣絕對不能算好。
不過,前面所說的那些事發生時,我根本不在場,因為我並沒有跟著輪床進入急診室,而是發現自己被包圍在一個巨大、漩渦般的藍灰色隧道中。接著,我就以穿越空間的方式被輸送,腳先開端,彷佛被放在一條隱形的輸送帶上。一開端,我所感覺到的只是一片寂靜,不過很快就察覺到遠處的風所傳來的微弱嗡鳴聲。我感受到身體以前所未有的輕柔方式與每一個叮噹作響的音調產生共振和迴響,於此同時,那個螺旋狀的空間還是繼續以規律的步調一圈圈地將我包圍。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道光,看起來似乎是這個漩渦的盡頭。那道光散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光芒,超乎想像地明亮耀眼。一開始,我很怕看著那道光——我覺得眼睛好像會燒壞——但是我沒轍兒,我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抗拒地被吸引,直楞楞地凝視著那光。而在屈服於那誘惑的同時,我突然發現自己就站在光裡面——事實上,那光和我是一體的。我感受到安全、完整,那或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道光是有生命的,它將自身的溫暖注入我之中,並輕擁著我,我覺得自己身處在無所不包的愛和無條件被接受的聖殿中,這種感覺已經超越了欣喜和雀躍的程度。
回到一九七五年,當時的我是個自大傲慢的火爆浪子。我可以在別人揮拳朝我而來之前先發制人,可以自行組裝、拆卸一把來福槍,還可以只用一隻手修理一九五七年分的雪佛蘭轎車。除此之外,有時我興之所至帶著女朋友出門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無視於他人的存在,所以在家鄉,我是個人人痛恨的惡霸。不過呢,我就是喜歡這樣,而且相信我為自己創造了一個完美的世界──直到一九七五年九月十七日傍晚,一場致命的暴風雨悄然逼近我位於南卡羅萊納州的家。
在那之前的幾個星期,我都在外地任務。當我正在電話上和一個好朋友互相聊起近況時,一道閃電直接打在我家外面,接著就像追熱飛彈一樣,閃電快速通過地底下電話線的導引,在幾秒鐘之內通過導筒進入我的頭部,融解了我的血肉與骨頭,切出一條通路。一切發生得太快,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雖然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彷佛高速火車頭般沖向我的耳朵,但是在我可以聚集思緒告訴自己放下導筒之前,閃電就已經打進我的腦袋裡。一切都太遲了,閃電不顧一切就是要打中我。
那一瞬間,它讓我從臥房地板上彈了起來,並飄浮在半空中。劇烈的痛楚衝擊著我所有的感官,就好像電流把我全身都燒了起來,順著我的脊椎簽下它火一般的名字。我的身體由裡向外開端燃燒,那感覺完全超過「痛苦」二字可以形容──那真的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我根本無法思考,甚至連尖叫都做不到。當電流從我的腳退出,我就像被人狠狠往下丟似地摔到床上,把床架撞得嚴重彎曲。
我的女朋友珊蒂聽到這一陣騷動,從廚房跑了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抽一口氣:我癱軟在床上,整個人燒得焦黑,而且支離破碎,看起來已經沒有生命跡象。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立刻開端對我施行心肺復蘇術。我還記得自己看著她這麼做,那時我在房間比較遠的那一端,停留在天花板下。不過雖然我飄浮在整個場景之上,卻完全沒發覺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你看,當時我靈性觀點的深度就算不是有致命的缺陷,也真的非常有限了。我在極端守舊的美國南方長大,相信你可能也知道,在我的家鄉,每個人都會下地獄。處在這樣一個充滿基本教義派分子的宗教環境中,我是個倖存者,根本沒有任何關於靈性的概念好讓我瞭解接下來將遭遇的狀況。我從沒聽過什麼瀕死經驗,雷蒙·穆迪博士(Raymond Moody)甚至還沒創造出這個詞。但就算我聽過,也不會相信,因為我從來不會花時間在那些跟宇宙有關的屁話上,對我來說,那個神秘的世界一點都引不起我的興趣。然而在一九七五年的那一刻,所有與靈性相關的東西都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你可以說那道閃電徹底修正了我的態度!
沒多久,我從我所在的制高點——天花板,我看到湯米──就是之前正和我講電話的那個朋友──匆匆跑進我的臥房。他因為我們的通話以那麼突然的方式斷開而感到驚慌,放下電話便跑到我家來。湯米在海軍受過醫護兵的訓練,所以當珊蒂跑去鄰居家打電話叫救護車時,他很自然地就接手繼續為我急救。我帶著極大的好奇心看著他們,而且一點都不覺得身體有任何不舒服。幾分鐘前那種撕裂、燒灼般的痛楚,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
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湯米和珊蒂身上散發出如同萬花筒般鮮明生動的顏色,讓我目瞪口呆。事實上,我環視整個房間,每樣東西看起來都擁有生命、都閃耀著光采,即便是角落那個木頭抽屜櫃,都放射出多重顏色的能量。對一個觀念保守狹隘的南方鄉巴佬來說,眼前所觀察到的多麼驚人啊!我真希望所有人都能看見我那天晚上看到的景象,那完全改變了直至今日我對於有機生命,甚至是無機生命的看法。對於那流經世間萬物、獨特而美麗的靈性生命力,我再也不會視為理所當然。親眼看到萬事萬物在網狀能量那高度組織化的母體中,以最深層的方式複雜地連結、交錯、相互關連,對我來說,那真是一個無法抵擋且無可逃避的新現實。然而,即使這個發現如此發人深省,但比起接下來所發生的事,還是相形失色。在那一晚退出之前,我已經被安排好要去見識天堂國度那令人震撼且驚奇不斷的景致。
不過在那之前,珊蒂氣喘吁吁、慌慌張張地從鄰居家跑了回來,並告訴湯米,救護人員已經在路上了。她非常急著想是否繼續幫我恢復心跳,而幸運的是,珊蒂不久前才完成了老闆安排她去學的心肺復蘇術訓練。此外,也因為她急切地想要恢復我的呼吸,讓她對這個方法的信心增強了好幾倍。當珊蒂最後一次瘋了似地想要救我時,她把緊握著的雙手高舉過頭,然後用力地捶在我胸口,讓我痛得半死。在胸口承受衝擊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突然張開,很吃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我立刻感覺到身體好像被擠進一件讓人動彈不得的緊身衣裡,而這件緊身衣之前曾浸泡在酸液中。這個讓人痛苦不堪的狀況只維持了幾分鐘,然後我就開端劇烈地抽搐,幾秒鐘之後,我又退出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珊蒂快要變得歇斯底里時,救護人員完全沒有浪費時間敲門沖進我家,他們開始以激烈但精確的手法對我進行急救,沒多久,我就被抬上救護車的後車廂,珊蒂坐在我旁邊,而湯米則開著他的車緊緊跟在救護車後面一起前往醫院。我坐在自己的身體旁邊,珊蒂在我對面,救護人員好幾次朝我的胸口電擊,最後還是放棄了。他覺得我應該是沒救了,但還是跟珊蒂說,我們很快就到急診室了,到了那裡他們會繼續對我進行急救。珊蒂把臉埋在雙手裡,默默地啜泣。我試著安慰她,告訴她我就在她身旁,但她根本聽不到我說話。我記得當時我很仔細地研究自己的臉和身體,也記得我對自己的模樣感到非常失望。我一向對於自己是個俊俏小生感到非常驕傲,但是這一晚,我看起來簡直像一具焦屍。這真的很可笑,一個人到了這時候竟然還會有自尊與自負的虛榮心。
當救護車發出尖銳的煞車聲急停在醫院門前,好幾個人沖出來迎接。珊蒂和湯米被指引到等候室,我的身體則快捷地被推進急診室裡。一進去,我就被宣佈到院前死亡。那天對醫院來說是個忙亂的週五夜晚,因為那一場嚴重的暴風雨把整個城鎮搞得天翻地覆。我所在的檢驗室還有其他還活著的病人要用,所以我的身體被一塊布蓋著,隨意放置在一間空房裡,直到可以找到一位護理人員來把我送去停屍間。這一天,我的運氣絕對不能算好。
不過,前面所說的那些事發生時,我根本不在場,因為我並沒有跟著輪床進入急診室,而是發現自己被包圍在一個巨大、漩渦般的藍灰色隧道中。接著,我就以穿越空間的方式被輸送,腳先開端,彷佛被放在一條隱形的輸送帶上。一開端,我所感覺到的只是一片寂靜,不過很快就察覺到遠處的風所傳來的微弱嗡鳴聲。我感受到身體以前所未有的輕柔方式與每一個叮噹作響的音調產生共振和迴響,於此同時,那個螺旋狀的空間還是繼續以規律的步調一圈圈地將我包圍。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道光,看起來似乎是這個漩渦的盡頭。那道光散發出令人神魂顛倒的光芒,超乎想像地明亮耀眼。一開始,我很怕看著那道光——我覺得眼睛好像會燒壞——但是我沒轍兒,我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抗拒地被吸引,直楞楞地凝視著那光。而在屈服於那誘惑的同時,我突然發現自己就站在光裡面——事實上,那光和我是一體的。我感受到安全、完整,那或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道光是有生命的,它將自身的溫暖注入我之中,並輕擁著我,我覺得自己身處在無所不包的愛和無條件被接受的聖殿中,這種感覺已經超越了欣喜和雀躍的程度。
這個體驗非常接近高度的感官快樂,而我的思緒則快捷地翻騰著。我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這會不會只是個快要退出的美夢?我低頭往下看,發現我的手不太一樣,看起來是透明的,卻同時閃耀著流動變幻的顏色。再看看我的身體,也一樣流動著我的朋友們用盡全力救我時,我在他們身上看到的彩虹光芒。然後,我很驚訝地感覺到有人慢慢接近我。通過一層濃重卻透明的燦爛銀霧,一個美得出奇的光靈在我眼前成形。它發出一種充滿撫慰、善意、令人安心的能量,而且帶著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我試著查找一個詞彙來描述在這個光靈身邊的感覺,而唯一足以形容的詞就是“珍貴”。當這個光靈彷佛朝我飄過來的時候,我對它的那種親近感持續增加,而且隨著它越靠越近,我益發覺得備受疼愛與珍惜。不過,光靈沒有給我什麼時間,去享受用這個全新且不尋常的方式來審視自己。
相反地,光靈很快就開始將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靈魂所在的地方,我之前都沒發現其實他們一直在我四周移動。當我開始注意他們時,我發現這些靈魂各有不同層次的能量和振動。那些看起來在我下方的靈魂,以一種較緩慢的速度在振動,專注地看著他們會讓我的振動也慢下來,感覺很不舒服。而那些在我上方的靈魂,密度比較小,並發出比我更高的頻率,但只要看著他們,我自己的振動頻率就會開端增加。我說不準怎麼會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光靈要我去注意這個情況,所以很自然地轉向光靈尋求答案。當我這樣做的時候,光靈摟住我向上移動,讓我感覺像在一個巨大的懷抱中,而這個懷抱帶我進入了我一生的旅程。這趟神奇之旅像一陣風,把我吹回我的過去——從我出生的那天起。就從那個時間點開端,我看到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年發生的重要事件,一直到閃電燒焦我的身體,讓我靈魂出竅為止。
從那次經驗之後,我創造了一個詞來形容這個無所不包的死後奇景——全景生命回顧。為什麼要用這個稱呼?因為我以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角度看到了我的一生,而且這景象的製作手法及導演技巧非常高明,讓我記起自己生命的前二十五年中那些不正當的行為。我不是在開玩笑,看到我的生命像電影一樣在眼前放映,我嚇死了。我曾經傷害過那麼多人,而且手段非常殘酷、醜陋。從我在學校欺負的小朋友,到那些我為了國家而殺害的“敵人”,在在顯示我之前的人生有多麼惡劣且殘暴。
到今天,我依然認為全景生命回顧是我在天堂時的頂點。在進行這場人生全部經歷的回顧時,每一件我所想、所說、所做的事,都以全息攝影的方式呈現在我眼前。這些畫面播出時通常都是以很痛苦的方式退出。我不再是我自己,已變成了自己曾經與之交關的每一個人,也就是說,我完整體驗了他們與我相遇時的感受。我沒想到自己會在那麼多情況中,變成自己手下那驚恐的受害人。這個時候,從別人的觀點來看我的舉動,帶給我極大的羞愧和罪惡感。很快地,我有了這種感覺:但願我過去是個更和善、更懂得愛的人。
等到人生播映完畢,我領悟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宇宙是非常有條理地設計好,要來幫助我們達成自己的渴望,不過其中有個陷阱——而且是個非常大的陷阱。你看,在宇宙意識的系統中,沒有任何機制可以分辨哪些是我們稱為“對”或“錯”,或是“罪惡”的行為。簡單地說,宇宙無法分辨光明與黑暗,或是善與惡之間的差別,因此,我們必須能夠辨別才行。一切都取決於我們,因為我們內心存在著與生俱來的覺知。我們帶著一個明確的目的來到這人世:要學習如何適當運用我們早就擁有的靈性智慧。我們就是自己的法官和陪審團。請記住我的話,因為和我們現在所保持的任何宗教觀點比起來,這是一個更讓人大開眼界的看法。而到了最後,我們要為自己所有的想法、作為和舉動負全責,也要為自己在其他人生命中引發的盤根錯節效應負責。
在生命回顧結束後,我覺得自己的情緒枯竭了。但慢慢地,我開始有一種越來越清明澄澈的感受,變得輕鬆愉快。這一場回顧不只讓我看見自己的錯誤行為,也清除了我靈魂中的羞愧與悲傷。似乎,釋放並承認那些糟糕的錯誤,就意味著我靈性上的救贖——至少在當時是這樣。
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還要回去那剛剛才看完的糟糕人生,而且還得面對自己所有殘酷、輕率的卑劣行為所造成的後果。真的,在生命中所做的每個決定,都會產生我們最終必須面對的結果。《聖經》上說:“人種的是什麼,收的也是什麼。”我母親是這樣解釋的:“你怎麼對別人,別人就會怎麼對你。”而她經常揮舞著廚房掃把追著我跑!母親對於紀律的要求很高,如果你懂我的意思。好吧,再回到那個播放生命回顧影片的房間,光靈讓我知道時間到了,該走了。我希望你們瞭解,光靈沒有開口跟我說過一個字,但我們之間的交流也不只是一般人以為的心靈感應而已。令人難以理解的是,光靈的想法和動作會發出一種親密的能量,足以穿透我的內在,讓我無聲地理解一切。
在遠處的深紫色雲霧中,我看到一座光之城的剪影映在山邊。光靈和我往上升,好像被遙控著朝那壯麗的景色而去。隨著我們越來越近,那光變得越來越明亮,並散放著耀眼的光澤,這幅景致讓我由衷地敬畏。而就在我眼前這個壯觀奇景中,水晶聖城帶著令人屏息的美浮現。在抵達其中一座水晶聖城的入口時,我看到一排又一排類似哥德式大教堂的建築,各有不同的形狀和大小。我一直都很喜歡研究各時期的建築,因此對我來說,這是一場難得且讓人目眩神迷的盛宴。我只能將之形容為知識大殿,它就很像我想像中的亞力山卓圖書館,在伊斯蘭教領袖奧瑪燒了裡面所有的無價珍貴藏書,來為他的阿拉伯軍隊生活燒洗澡水之前的模樣。這座氣勢非凡的大殿散發著溫暖、黃金般的光輝,讓其中的所有東西仿佛都成了液體般流動著的愛。
有另外十二位光靈親切地歡迎我們進入這個天國的智慧廳堂,它們就站在石英般澄澈的水晶講臺後方。這時,我感覺到最初護送我的那位光靈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它好像就此消失,也或許只是融入其他光靈之中。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第十三位光靈加入了我們。這些新的光靈都比我原先那位光靈更大、更崇高,光是它們的力量與高超的精神所展現的美、善,就讓人深深地崇敬。我記得自己感覺到它們每一位都代表了一種不同的靈性之美,例如希望、勇氣、信心或慈悲。雖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我覺得它們兩者兼備。而第十三位光靈,也就是最後出現的那位,好像是這個委員會的主席,因為它散發出強烈的智慧。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被它們接見,但在它們身旁,我覺得非常安全、平靜。在這個神聖的空間裡,我發現自己沉浸在一種無邊無際的親密感中,那是我們最原始的家——那個我們稱為天堂的地方。身在這個神聖宇宙的聖殿,我整個人被包圍在神的狂喜之中,只感受到全然的折服。在一陣極大的喜悅中,我的頭腦、我的心和我的靈魂同時向完全的宇宙意識打開。在那一刻,我知道了唯一需要知道的一件事:我與萬物為一,萬物與我為一。
而這對你來說也一樣,無論你的靈性發展到什麼程度。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可以為你做好準備,我們人就是無法理解“經歷所謂‘死亡’和靈性重新合而為一”這樣一個驚人的概念。我這個由人世到死後的轉化,是個顛覆想法的衝擊:我的一切都包含在宇宙的一體之中。在這個靈性轉變的過程中,我感受到整個宇宙計劃一絲不苟的完美,也知道它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還不只這樣,我同時也窺見了永恆的核心,所以很清楚地知道,根本沒有死亡這回事。生命,就像愛,是永不止息的。而生命與愛兩者一起,持續向這個宇宙彰顯它們的樣貌。
光靈很慷慨地給了我一些時間,讓我沉浸在這個新發現的喜悅中。接著它們一個一個走上前來,直接與我面對面。透過以心傳心的方式,它們把幾個黑色盒子傳送給我——一次一個——而每個盒子的大小都跟錄影帶差不多。這些盒子實際上穿過我的頭,而在它們通過時,我看到的東西——我只能說就像一段段影像短片——描繪著未來世界的景象。有些很嚇人,而有許多簡直讓人背脊發涼。
我看到鐵幕落下,終結了蘇聯共產黨的統治;也看到第一次和第二次海灣戰爭在攻擊時落下的一顆顆炸彈;還有身穿黑衣的婦人在對戰爭表達抗議;我看見美軍在美國與墨西哥的邊界列隊,以及最終聯合了加拿大、美國與墨西哥,宣佈成立北美共和國;我看見醫學開始轉向有驚人成效的另類療法,例如各式各樣的光療法,也看到癌症及其他威脅生命的疾病,只要用光做成的治療棒就可以棒到病除;我看見奈米晶片的發明與應用,它可能被用來做好事,也可能被用來做壞事,我很高興地知道奈米晶片可以用來尋找失蹤小孩,或是在戰時掌握失蹤人員的行蹤,但很快地我又看到,奈米晶片也可能被用來監控無辜百姓的一舉一動,而且最可怕的是,還可也將致命病毒注入完全不覺有異的受害人體內,以除掉任何他們想消滅的人。不至如此,我還看到晶片可以輕易植入老年人體內,當作一種完全不留痕跡的安樂死工具。這是一幅幅讓人眼界大開卻毛骨悚然的未來景象。
我繼續被灌輸這些栩栩如生的未來世界景象,一直到接收了超過一百多種情節。光靈覺察到我的焦慮,想要安撫我的恐懼,便告訴我,未來並不是絕對無法扭轉,我們還有機會改變那些結果,只要將集體意識回歸到愛的實相。接著,光靈向我說明我的任務——在地區上建立靈性資本主義。它們說,之所以要建立靈性資本主義是因為人們必須瞭解,他們的安全無法在政府、組織或宗教之中尋得。這三者都是人類生活的必要元素,但這並不代表人可以完全依賴它們而生存。光靈突出一個想法:與其生活在一個遵循著無神資本主義的而社會,倒不如讓每個人都找到一件自己很喜歡做的事,然後利用這項才能貢獻社會,同時還擁有收入。這就是靈性資本主義的定義。
光靈強調,人類唯有再記起自己是美好、充滿力量、是全能的靈性存有時,方能發揮最高潛能。在天堂,所有人都被視為英雄,因為我們夠勇敢,願意無所畏懼地投身于人生這場大冒險。離開靈性國度,只為了誕生在物質世界裡,這需要無比的堅毅及不可動搖的信念才做得到。正因為如此,光靈一直都在身邊協助我們度過所有挑戰,只要開口要求,它們隨時都準備好給我們靈感、刺激和洞見。在極少數的情況下,它們真的會現身,而這就是所謂的神跡。
我在天堂停留的最後時間裡,光靈給我最後一項任務:創立紓解壓力中心。它們指出,很多人無法生活在愛與和諧裡,部分原因來自過多的壓力。壓力帶著沉重的能量,會吸引負面事物的恐懼,然後減緩脈輪運轉、耗盡精神,並阻斷我們與自身神性的連結。而藉由減緩生活的壓力,就能讓更多的光與歡笑進入生命中,讓我們成為更健康、更快樂的存在體。這些中心的療程有八個步驟,全都是經過設計的。接下來,我看見中心裡七個房間的影像:
◎ 治療室、 ◎ 按摩室、 ◎ 感官遮斷室① ◎ 生理回饋室② ◎ 讀心室、 ◎ 一個放著Klini③床的房間——Klini是一種特別開發的床,可以讓人達到最後深層的放鬆狀態。 ◎ 反射室
到第八個步驟時,使用者會再次被帶到Klini床,透過靈魂出竅之旅進行更深層的放鬆。在這個步驟中,人們可以真正前往靈魂國度,與他們已離去的摯愛取得聯繫。這裡的每個步驟都是要透過深層放鬆來創造安全感,讓人們重新連結內在真實的自我及單純的靈性本質,為他們帶來力量。
光靈在指派任務之後立刻告訴我,我得回到自己的肉體裡去。我簡直不敢相信!它們是在開玩笑嘛?結果,不,它們不是在開玩笑!這讓我覺得很茫然,但它們想把我送回我早已拋諸腦後的痛苦折磨裡去,門兒都沒有!——尤其在我待過這個充滿無條件的愛與平靜的聖地之後!想都別想,我才不管它們要我做什麼,我過去在酒吧大打出手的日子裡可是對付過比它們更兇惡難纏的傢伙!——不過,你猜怎麼著?我連一拳都還沒揮出去就輸了。
接下來我所知道的是,我在醫院的走廊裡,漂浮在我的死屍上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到那玩意兒裡去。那東西既僵硬又冰冷,根本看不見任何入口標示,或是可以滑進去的煙囪之類的通道。我到底該怎麼辦?茫然不知所措的我,就這樣飄在那裡,心想這一天實在經歷夠多的冒險情節了。這個狀況把我逼到了絕境,而就在我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的瞬間,不到一秒種,我就發現自己正由下往上看著那張包裹著我的白色床單。但是我根本動彈不得,全身癱瘓,而且那種灼燒感又再次從體內往外冒出來。那些光靈呢?我真正需要的時候,它們都跑到哪兒去了?我驚慌不已,然後吸了一口氣,發出深深的歎息。我屈服了。
親愛的神,請幫幫我…… ① 感官遮斷(sensory deprivation)意指刻意將人類的五感關閉,藉此阻絕五官帶來的干擾。這經常被使用在另類療法中。
② 生理回饋(biofeedback)意指人能透過觀察自己身體所產生的各種反應信號,來改善健康和表達方式。此療法經由研究和臨床測試,在科學上已獲得證實。
③ Klini床利用聲音、振動及指引用的影像,讓人進入最深層的放鬆狀態,據說進入這樣的狀態就像靈魂出竅一樣輕盈愉快。一小時的Klini床療程,就等於八小時的甜美睡眠,可以帶來身心的放鬆和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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