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龍 猝死之謎

李小龍情人丁佩

匿四十年後露面

談巨星猝死之謎

編者按：我在1973年暑假期間在九龍富都酒店(Fortuna Hotel) 當十樓經理(Floor Manager) ，當時「銀色鼠隊」長期租用1024號房作為聚腳點。1973年7月21日凌晨二時許我當通宵更中，肥姐怱忙返回酒店房間議事，悲痛地告訴我李小龍已經死亡！我7時後下班已見報章頭版報導！

70年代初，肥姐與鄧光榮等七位當時炙手可熱的大紅星，開記者會宣布結拜為兄弟姊妹，更取名為「銀色鼠隊」，成員包括擔任「老大」的張沖、陳自強、謝賢、秦祥林、鄧光榮、陳浩，還有年紀最細、深得各隊友愛錫的「么妹」肥姐。

丁佩，1970年代台灣女星。年輕一代可能知之甚微，但對她的家族必定略有所聞。丁佩舅爺是張學良，外公是軍閥時代的北京警察局局長。同時她是香港電影出品人、監製及演員向華強的前妻。丁佩最為人所知的是1973年7月20日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龍晚間死在她的寓所內，一夜之間丁佩成為眾矢之的，令她受到極大的精神壓力及困擾。在1980年代初脫離影圈後，便篤信佛教，行事十分低調。

每到3字尾的年份，我們就會想起一個人，那便是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龍。李小龍毫無預兆地在女友丁佩寓所內魂歸天國，不僅給世人留下各種謎團，還給丁佩留下“殺人兇手”以及“狐狸精”的罵名。上週日，丁佩接受香港電台主持車淑梅專訪，在電台節目《舊日的足跡》中開腔憶述李小龍在家中去世一事以及李小龍往生對自己的影響。丁佩與車淑梅交情匪淺，有問必答，真情流露，談及李小龍更數度激動落淚。

(一)“憶述當天”

“當時我只有26歲，一個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健康的人突然間在你面前離世，這讓人很難接受。”

1973年7月20日，李小龍於女星丁佩家中猝死，醫院公佈的資料稱其死於“腦水腫”，但這官方說法卻一直得不到影迷的認同。一代巨星李小龍的隕落，還令李小龍與丁佩的婚外情曝光。一直以來，包括練功過度、濫用藥物、心髒病、腦病復發、暗殺等在內的死因揣測眾說紛紜。面對種種傳言，40年前的丁佩選擇緘口不提。然而40年後，丁佩選擇開腔剖白心聲：“為什麼我現在會說出來呢?這是因為我的女兒。她告訴我，讓我面對這個世界。不希望我被這個世界誤解。對我來說，這無所謂，再說，這也說不清。”

憶述40年前的7月20日，丁佩表示大部分的事情她都還歷歷在目：“當時我只有26歲，一個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健康的人突然間在你面前離世，這讓人很難接受。”

謎題一：為何一開始發言人偽稱李小龍死在妻子身邊丁佩：沒關係了，都過去了……我的地位是不是值得別人跟我商量呢?我沒有權力做主啊！

一代巨星猝死於丁佩家中，而當時李小龍摯友兼電影製作人鄒文懷卻對外宣稱他是在自己家中去世，太太琳達也在他身邊。這在當年讓事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40年後，丁佩坦率承認：“李小龍當天的確在我家，我也有去給警方錄口供，也上了法庭。”對於鄒文懷為何隱瞞真相，丁佩說那已經沒關係了，因為都過去了，“鄒先生這麼說的話必定有他的道理。”問她鄒文懷在宣布消息前是否有和她商量過，丁佩反問：“我的地位是不是值得別人跟我商量呢?換作是你，你會找我商量嗎?要是當時找我商量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時候還有很多人質問我，外國的記者、超級李小龍迷……'浸會(醫院)這麼近怎麼不送，為什麼要送去伊麗莎白醫院?'可我沒有權力做主啊！”

謎題二：坊間傳言稱，李小龍服用春藥致死?丁佩：如果止痛藥有這麼大的威力讓一個人“bye bye”，那麼這間藥廠必定要負上重大的責任。

至於李小龍死亡的真相，廣泛流傳的說法是，當時李小龍與鄒文懷在丁佩家討論《死亡遊戲》劇本，其間李小龍頭痛，丁佩給他吃了止痛藥後讓他在床上躺一會兒，但李小龍這一睡，再也沒有起來了！坊間有傳言指，就是這小小的藥丸讓一代巨人垮下，這藥丸並不是普通止痛藥而是春藥。為此，丁佩解釋稱，朋友突然不舒服，給點止痛藥讓他好過，讓他休息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另外，丁佩更強調這種藥平常她與母親也有服用，李小龍之前亦服用過：“如果止痛藥有這麼大的威力讓一個人'byebye'，那麼這間藥廠必定要負上重大的責任。”

謎題三：丁佩是“在床上害死李小龍的狐狸精”?丁佩：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如果因為親密行為出事的話，那也是天意，更何況沒有人會因此喪命。

1967年丁佩加盟邵氏公司後，因其主演的角色都頗為香艷，一直被外界標籤為“艷星”，代表作有《應召女郎》、《一代巨星》、《雙星報喜》等。再加上有婦之夫李小龍死在其香閨，40年來丁佩一直背負著“在床上害死李小龍的狐狸精”的罵名。經過外界的添油加醋，坊間更流傳李小龍是跟丁佩有親密行為才會猝死的。對於這些“罪名”，丁佩表示更難聽的話都聽過，更坦言母親覺得是李小龍害了她，因而不太喜歡李小龍。

究竟當時發生了什麼?丁佩說：“其實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以中國人的傳統來說，李小龍應該是很有福報的。因為他是在夢中往生的。”對於和李小龍的“親密關係”，丁佩亦毫不諱言：“我只能說，男女朋友之間發生點事情也很正常，我不覺得愛情是罪……如果因為男女之間的親密行為出事的話，那也是天意，更何況沒有人會因此喪命。”

(二)“談當年情”

“李小龍喜歡我”

問丁佩，這四十年來，是否有有夢見過李小龍?丁佩說：“有，很真實，但是不多。”夢中的他是怎樣的?“像平時一樣，但很奇怪他不說話。”

那麼，當年丁佩與李小龍的相識相處是怎樣的呢?丁佩說：“他與我性格很接近，我們也很聊得來。”對於他們是否兩情相悅這個問題，丁佩的回答是：“如果你喜歡一位明星，你喜歡他，你能接近他嗎?但我相信他聯絡你就很簡單了！這個不能說是(我)一廂情願的……我想他喜歡我的程度比我喜歡他的程度要深。因為他覺得我好，覺得我為人講義氣，種種的好與別人不一樣。”丁佩說，是李小龍的欣賞和讚美，讓她開始喜歡自己。

她又直言當時真的沒想過要破壞李小龍的家庭，亦沒敢奢望當李太：“能當上好朋友都需要緣分，我不能說自己是對或錯，但是我受了這麼多(痛苦)，這樣不管對我還是對李小龍都不公平。”丁佩認為李小龍自己會處理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左右他，就算是男女朋友也沒有必要向別人說。每個人都有秘密。

丁佩還透露，李小龍太太琳達在李小龍往生後曾經找過她：“她(琳達)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在丁佩眼中，琳達是個有修養的人：“她人很好，我們彼此之間互相尊重。她也很尊重李小龍，事情發生後她還來勸導我，並沒有責怪我，沒有責怪我便算是幫了我的忙了！”不過，因為之後的一些誤會，再加上琳達也再婚有自己的家庭，兩人就再也沒聯繫。但是，據了解，李小龍的女兒李香凝，對丁佩頗無好感。

從當時拍到的很多李小龍和丁佩一起的照片中可以看到，她和李小龍的髮型是一樣的，原來他們用的是同一個髮型師。說到李小龍的髮型，丁佩說其實她比較喜歡李小龍在《猛龍過江》裡的形象，“因為(李小龍在電影)裡面的髮型是我帶他去剪的，是短的。當時是我介紹西人髮型師給他做造型的。因為我在髮型這方面比較新潮。”丁佩又補充道：“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實小龍原本要跟我拍三部電影的，但最終一部也沒有拍成。”

(三)“回首40年”

“我的損失大概三十多年吧，吃齋念佛。”

香港尖沙咀星光大道上有一個李小龍的銅像，丁佩說她也有份出錢，上面還有她的名字。問她會否時常到銅像面前懷念李小龍，丁佩說：“當然不會啦。我不太喜歡想他，因為一想到他我就會傷心。這不能說是埋怨，因為我的確受了很多的苦，說起他我不能很開心。我的損失大概三十多年吧，吃齋念佛。”但是她還留著他睡過的被子，“留了很久。但是後來因為保存得不好，只好銷毀了！”這40年來，丁佩的人生深深地刻上了李小龍的烙印。

他的烙印一：“我成了虔誠的佛教徒……我為他們家誦經三十年”

當年年僅26歲的丁佩獨自一人承受著來自社會、媒體、影迷的壓力與折磨。所幸她找到支撐的動力，這個動力便是宗教信仰。丁佩說自己“小時候是去過教堂的”，後來還當過​​四年回教徒。對丁佩來說什麼宗教都沒有問題，因為人需要有信仰。最終，丁佩在佛門得到指引：“我覺得宗教對人來說很有必要。之前有這種想法，人不了解你沒關係，天上的神必定能夠明白你、了解你。於是我成了一名很虔誠的佛教徒。”丁佩說她所以會去研究佛法，也是因為當年初識李小龍時，他便經常喜歡跟自己聊這些，“其實我不是很懂的，但我就裝得聽懂了一樣。”

這四十年，丁佩堅持吃齋念佛，希望李小龍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樂，在世的李小龍影迷也能夠得到和諧。1993年，李小龍的兒子李國豪因拍戲中彈英年早逝。對此，丁佩也覺得惋惜，“老實說，小龍往生後，我為他們家誦經三十年，不知道為什麼李國豪會往生，這讓我很不舒服。”她更在三藩市的廟裡給他留了個位置，為他誦經。琳達知道嗎?“應該不知道吧！這不需要讓人知道吧！”

他的烙印二：“現在誰在我身邊睡覺，我都要去看看他是不是活著”

雖然丁佩相信愛情沒有對錯之分，但是她和李小龍之間的傳言確實影響了她的婚姻，也令她害怕結交男友。丁佩坦承：“我很擔心要是結交了男友，跟他有關係後(他)往生了，那時我真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更半開玩笑地說：“現在任何人在我身邊睡覺，我也要去看看他(她)是不是'bye bye'了！”

李小龍1973年去世，丁佩在1976年結婚了，丈夫是大亨向華強，“我真的很感謝向先生，他真的給我很大的幫助。他也很喜歡李小龍，他也會功夫，為人也不錯，很大方、很大量。那麼我也ok.而且，藉這個機會我也可以去修行。結了婚我就念經拜佛了！我需要一個較為穩定的生活。”結了婚就去修行?這似乎不可思議，問丁佩對方知道她只想找個人依靠嗎?她說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她也無所謂，因為他之後結交了新的女朋友，“我也成全了他們結婚。我們還是朋友，我跟他的緣分像一家人一樣。”

他的烙印三：“他的精神交託了給我，我可以變成一個女的李小龍”

李小龍去世的衝擊，讓丁佩承受了巨大的輿論壓力，“但你知道我的家族背景很強大”，除了強悍的家族背景，丁佩還有一種微妙的心理支撐著她：“說真的，知道他離開，除了害怕，我還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這是他給我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沒想到他是屬於我的，所以他給我很安心、安定的感覺，直到現在。”

丁佩保留了不少李小龍生前用過的東西，包括最寶貴的雙節棍，三節棍，還有截拳道的徽章、鐵砂腰封等。丁佩解釋，多年來吃齋拜佛，研究佛法，皆因李小龍留給她的截拳道的徽章：“徽章上面寫著'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我覺得李小龍是想通過我向世人傳達他還沒有來得及傳達的信息，繼續弘揚他的精神。”在丁佩保留的李小龍遺物中，還有三條李小龍的西褲。丁佩透露當中一條送了給周星馳：“周星馳很崇拜李小龍，也很喜愛功夫，而且他也很想要一些李小龍的遺物，於是我就把李小龍的西褲送給他，希望能夠繼續幫助李小龍弘揚他的精神。”

李小龍留給丁佩的不僅有物質層面的東西，還有精神層面的支持。丁佩自曝在李小龍去世後，有人一再逼她去跳樓，更有人害她沉淪毒海。吸食大麻導致丁佩的大腦部分神經受損，喪失部分記憶。後來還被醫生診出患上精神分裂，丁佩感慨：“要不是得到李小龍的啟示，我不知道如何熬下去。”大腦部分神經受損的丁佩能夠背誦兩萬六千字的經書，她覺得這個是很不可思議的，認為這是李小龍冥冥中給她力量：“他離開之前給我留了盒錄音帶，裡面有很多歌，是一個英國合唱團唱的，歌詞當中全是一些鼓勵的話。每當我有困難、感覺走不下去的時候就拿出來聽，感覺好像李小龍在鼓勵我一樣。”面對流言蜚語，丁佩沒有被擊垮，她說最應該感謝的人是李小龍：“李小龍是欣賞我的人，所以我願意為他犧牲，為他誦經，做好我自己，不要辜負他。現在李小龍的精神就是我的精神。在我的世界裡，我們便是一體，他一直陪著我，支持我。”

丁佩更表示，李小龍“無形之中”還把功夫傳給了她，“例如我的內功，只要我展開肌肉就很像他，而且這不是靠練功得出來的，練不來的。”她目前正在洽談拍戲的事宜，“因為我學到了李小龍的功夫，希望與大家分享，都是真功夫。我們要明白可能小龍真的是累了，他的精神交託給了我，我可以變成一個女的李小龍，我希望大家尊重他的選擇。別人會覺得他沒有眼光喜歡上我，這我很抱歉，但我會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