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3日 星期四

09月03日 後佔中第262天 政改方案否決後第77天




0903 後佔中第262
政改方案否決後第77



順時序記錄








回應彭泓基的「政黨動員論」
任建峰





港大畢業生議會特別大會召開當晚,法政匯思成等專業團體,以及一眾義工設置街站,在灣仔稅務大樓天橋呼籲港大舊生前往會展投票,及呼籲市民關注港大的副校任命事件,捍衛學術自由。

港大畢業生議會特別大會召開當晚,法政匯思成等專業團體,以及一眾義工設置街站,在灣仔稅務大樓天橋呼籲港大舊生前往會展投票,及呼籲市民關注港大的副校任命事件,捍衛學術自由。

彭泓基昨天下午會見傳媒時說,他非常佩服港大校友關注組的動員能力,留意到在往會展中心的行人天橋上有很多支持他們的人士派發傳單。他亦指控今次的港大校友投票結果是因為政黨動員。就此,我作出以下回應:

1. 前天在天橋上為校友關注組派傳單及「嗌咪」的都是一群關心香港民主及核心價值的專業團體成員。眾所週知,這群團體的獨立自主性甚強、其成員亦不少是「有性格」的人,就算是他們團體之間都不會每事都有共識,遑論動員大家。既然他們連自己互相都不能自動動員大家,他們又怎會單憑校友關注組的「吹雞」就願意「捱」超過四小時去派傳單及「嗌咪」?一如以往,唯一能夠動員這群人的,就是他們對校友關注組所推動的事有所認同,及他們對彭泓基等人士的看法、所作所為的反感!

2. 就算專業團體大致上認同校友關注組的立場,專業團體成員在「嗌咪」時亦在論點上與關注組偏重的論點不同。關注組的論述大多是關於「院校自主」,但專業團體卻較注重「用人唯才」的論點。

3. 彭博士那邊的動員能力也不弱。 我們去到天橋時已經有很多人派發他們那邊的傳單,不過他們比我們早幾個小時去離開。我們願意付出這麼長的時間及這麼多的汗水是因為我們堅信我們推動的核心價值。與其批評我們的努力,他們應該檢討為何為他們派傳單的人士沒有我們那份堅守到最後一分鐘的毅力。

4. 至於所謂的「政黨動員」,我老實說,我真的見不到。我認識的校友關注組十分怕被人說是「政黨動員」,所以他們所有爭取校友支持的文章、活動、行動都偏向十分保守、謹慎。相反,我就正是不理會外界的想法所以才會被文匯報亂說為所謂「公民黨重要成員」陳文敏的「心腹」(如果我可以做陳文敏的心腹,這是我的榮幸,但說一個像我這種老粗是陳文敏的心腹,就未免太侮辱陳文敏了。這是對他很大的抹黑!)。

5. 再者,為何社會人士自發動員就要被批評成為「政黨動員」?如果「政黨動員」是錯,為何共產黨在香港大少事務做動員(我並不是評論每一次的具體動員是好事還是壞事 - 可能有些動員可以是「好」的?)又天經地義?如果今次共產黨或其友好有協助彭泓基那邊動員,他就是賊喊捉賊。如果共產黨或其友好沒有去動員,彭泓基那邊就要反思,為何共產黨舊年願意把林新強「攬上身」,但今年就不願幫他們?是否他們的論述、行動或質素不堪到一個地步,連共產黨都不想或不敢「攬上身」?如果答案是「是」,他們就要掛上「我比林新強更差」的名號!

6. 最後,彭泓基還說他們那邊輸在沒有星級人馬。蔡素玉不是「星」嗎?曾鈺成不是「星」嗎?有沒有反思過為何他們不公開出手協助你們?還有,難道李家仁醫生不是「星」嗎?你不知道他唱「小明上廣州」有很多fans嗎(我都曾經被這首歌迷倒)?你知不知道他多年來在下午婦女節目的受歡迎程度是極高的嗎?你為何要這樣侮辱李家仁? 請彭泓基及其戰友好好地反思。

* 註:以上只代表筆者的個人意見,並不代表他所屬律師行的意見。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第一場由陳健民教授為論壇展開序幕
日期:9月3日(四)
時間:上午10:00至下午6:30
地點:香港理工大學N001室

第一場:雨傘運動的成敗得失
講者:周永康(前學聯秘書長)、陳樹暉(民陣副召集人)、黃之鋒(學民思潮發言人)、陳健民(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運動發起人)
時間:10:00-12:00

第二場:是革命,還是運動?
講者:羅永生(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副教授)、長毛梁國雄(社民連立法會議員)
時間:12:00-2:00

第三場:民粹主義下的公民社會
講者:陳景輝(未來民主大學發起人)、陳允中(流動民主課室成員,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副教授)、李達寧(序言書室、實現會社創辦人)
時間:2:30-4:30

第四場:誰不是負資產?網絡時代下的性別政治
講者:何式凝(港大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副教授、未來民主大學發起人)、陳凱欣(港大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助理教授)、袁嘉蔚(城大學生)、何潔泓(嶺南大學學生)
時間:4:30-6:30



10:09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今早在理工大學舉行一連四場〈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第一節出席者有和平佔中發起人陳健民、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前學聯秘書長周永康及民陣副召集人陳樹暉,獨媒會現場直播。





10:32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陳健民:目前可能輸了,但羸了未來〉

和平佔中發起人陳健民教授表示,現在反思雨傘運動可能是太早,如今事隔只有幾個月或未能好好地總結,指現時有多名學生被控,認為現在可能更需要支援他們多於反思。
對雨傘運動的得失,他說最壞的評估是沒有爭取到真普選,而採取佔領的策略令建制更能行使強硬路線,並且收窄了民主運動,亦無法推翻831決定。不過陳健民強調,不能以此作為運動失敗的論證。他談到台灣美麗島事件,當年審訊過程令他印象深刻,亦影響了他的想法。建制派在雨傘運動後,同樣未能撼動香港人爭取民主的決心,所以不能以此抹殺這場運動的意義。

【部份溫和泛民支持流失】

陳健民提到,在短期內或會影響泛民主派的支持度。他指泛民在立法會一直獲60%左右的選票。在「反袋住先」運動的民調,亦一直得到40%的支持,但支持佔領運動的民調在最高峰亦只有30%左右,陳健民指這代表一半的跌幅,泛民主派在接下來兩場選舉不能掉以輕心,泛民主派是流失了部份溫和的支持者。

不過陳健民強調,這不代表泛民是輸了,他認為要反思溫和支持者較重要,還是要更關注那些critical mass(關鍵少數)。從公民社會的角度而言,若運動能產生一班更願投入的支持者,這可能是輸了目前、贏了未來的行動。這是未來與過去的戰爭,現時形勢確是嚴峻,但未來是有希望的。

陳健民又指,雨傘運動最終與佔中運動的設想有差異,有得亦有失,他指佔中運動啟蒙了公民,包括認識傳統的公民抗命方法,通過有限度違法去感染更多人支持。

他亦談到升級及暴力的問題,陳健民認為主流學生是接受非暴力的理念,但期望有更進取的行動方法,不過他認為升級不等於暴力。陳健民提到,另外一種抗命理念是類似革命的理念,例如矇面、「hit and run」,但他未有更詳細談及。

【五方平台失效】

陳健民亦回顧運動期間的決策,他認為佔中當初的設想會認為梁振英下台是階段性目標,他認為這和真普選的大目標沒有衝突。陳健民又指當時建立的包括雙學、泛民主派的五方平台,實際上未能做到相當的決策力。當時場內大部份人支持學生的決定,學生於是成為決策的中心。

陳健民表示,他們較關心整個社會的反應,和學生關注的群組不同,而當時學生決策層較鬆散,體現了命運自主的精神,但他指一個運動有進有退時,這樣的架構會做成問題,例如雙方在運動進程例如是否退場有分歧。


在總結中,陳健民表示即使市民有不滿,亦只會是短期的,「歷史唔會記住塞車」。



11:02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周永康:
運動上層領導失效
公民政治文化過份依賴領袖

【後雨傘檢討】(11:02) 前學聯秘書長周永康指,今日是第一場正式檢討,期望有更多討論。他指雨傘運動是非常寶貴的財產,運動中的矛盾和問題並不是任何團體的責任,指責備某個團體是廉價的批評,只有摧毀傘運帶給香港的意義。周永康指如果某個團體認為自己的決策能讓運動更加好,這是個人的傲慢,個人凌駕運動,「不切實際」。

【傘運是日常生活的體現】

周永康先談及運動領導層的責任問題,他先指出運動中發生的事,其實都是日常生活的體現。周永康指即使當局出動催淚彈,香港人會突然由懶散變成互相關心,「我都不信」。

周永康指雨傘運動是香港政治文化及民主運動的階段性的指標,暴露出更多民間之間的不信任。他先檢討佔中運動的領導層,質疑為何佔中運動是由秘書處處理所有的事情,由決定商討、何時舉行投票等細節,這些在民間都產生很大爭議,結果在傘運期間不斷發酵形成不信任。

【上層決策模式失效】

周永康指,大部份決策仍是團體之間決定,形勢亦是由佔中三子、雙學及民間團體評估。周永康指出,香港政治context就是市民與團體之間沒有信任,他認為如繼續這種上層決策模式,群眾只會不理解,覺得太離地、「on9」。周永康指,這種「領導」模式要求組織者要非常過人的能力,處理所有政治難關,並要有非常多的策略。

但周永康指出,傘運期間民間社會繼續如常運作,組響者根本無牌可出。即使928後,公民社會亦無展開不合作運動,沒有罷工、沒有罷市、沒有罷課。「公民不合作運動純粹半桶水」,公務員、教師、社區全部照常運作,社會高度同政權合作,「無牌可出」。當運動壓力越來越大,出現愈來愈大焦慮不滿,對話走到盡頭等等。他形容當所有可打的牌都失效,對運動的想像越來越少,又要面對清場,結果就出現1130龍和道悲劇。

周永康直指香港公民社會的日常政治,根本並無實踐民主運動,即使將來有更大規模的運動只會「必敗無疑」。「雨傘運動是果,不是因,這是我們幾十年來的everyday politics。若我們懷著相同的思維,未來的運動必敗無疑。要逆轉運動只能冀望政府出錯,但這又是否我們想要的策略?」周永康認為要重新檢視民主運動中操作、公民對自己參與角色的想像,以及團體間的決策模式。

【感謝退聯】

他又主動提到「退聯」的問題,他指事件與雨傘運動的問題十分相似。學生仍是停留在選一個代議士,由代議士處理所有事情的階段。他笑稱所有學運都是「四五行動」,即四、五人行動。學生認為自己要做的不是參與而是監察幹事,這種想法約束了公民社會的力量,令學運裹足不前。

周永康指,學聯自己在運動中都避免不了這種文化的陰霾。催淚彈那晚雖然認為是全民運動,但設立的新平台竟然仍是五方平台而非全民大會。


他最後重申,「面對香港面對未來的挑戰,要痛定思痛,檢討每日的實踐出了什麼問題。我們貌似在雨傘運動中跌倒,但其實之前就已經關節痛、風濕、買錯鞋,所以雨傘運動就仆街了。」



11:21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黃之鋒:須檢討如何納入本土派及素人意見〉

學民思潮 Scholarism召集人黃之鋒 Joshua指雨傘運動不是失敗,而是無功而還。他同樣檢討運動期間的決策平台,指運動期間的五方平台中「各說各話」,而平台中泛民及佔中三子無意升級,平台實際由學聯主導,運動期間亦未有考慮如何納入本土派及素人的意見。

【五方平台各說各話】

黃之鋒承接周永康對五方平台的質疑,他指多方對話平台在政治力量上有落差,他們日夜開會,「幾十個記者等」。不過他重申學聯及學民思潮從沒有主動退場的意欲,泛民及三子則是沒有意欲考慮任何升級行動,造成平台之間的政治角力,黃之鋒形容是「各說各話」、「無結果」。

【反思反國教大台】

他亦回顧2012年反國教運動的「大台」,指雖然名義上有二十多個團體參與,但真正決策的只有三數個團體。學民思潮當時認為有階段性勝利而退場,但有人圍著大台要求退場的解釋。當時學民思潮的做法是收起所有的咪,黃之鋒認為這個退場決定亦是由上而下,需要反思。

黃之鋒又指,社會運動的理想是由下而上,但他指大馬及台灣的運動都是由上而下作決定。他指每場運動理論上是由組織發起,所以要檢討的是組織如何民主化,他以學民思潮為例,做決策時亦會有義工或成員會質疑為何事前沒有諮詢,學聯在傘運期間亦找不到方法去諮詢所有院校。

【思考如何融合本土派及素人】


對於本土派及素人,黃之鋒指在傘運前已有「左膠賣港」之說,而在運動進行期間,有本土派質疑「大台」決策,素人則沒有被納入決策過程,這亦是運動需要反思的。他指出,本土派及素人均與過去公民社會的傳統不同,以往模式是學生在學時期加入學生會等組織,畢業後加入NGO等,但本土派或素人不在這網絡內。黃之鋒認為在運動中後期,有三至四成參加者都是本土派或素人,要如何將他們納入決策是未來運動須檢討的模式。



11:53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陳樹暉:社會形勢轉變 運動模式跟不上〉

民間人權陣線 Civil Human Rights Front陣副集人陳樹暉指,他參與佔中身份很複雜,他是周永康的學聯上莊,擔任學聯秘書長時代曾以團體身分加入佔中商討,之後是佔中三子的員工,後來則是民陣的代表。

陳樹暉認為成敗得失難以準確計算,成敗往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認為雨傘運動是社會運動的分水嶺,公民社會中的問題被放大。在雨傘運動期間,傳統決策者及運動架構已經被邊緣化。

【七一作用有限】

對於七一大遊行,陳樹暉承認指侷限了市民對運動想像和參與空間,他指每年七一都會叫某某落台,但從無人落台,沒有什麼實質議程推進。他指過往七一式大團結運動在既有傳統能發揮作用,但這種predictable的模式政府已經有策略處理。

相反,陳樹暉指佔中對政府的挑戰完全不同,一方面令參與者對舊的一套超越了,成功創造民間議程,「無風起浪」,但另一方面須面對群眾新的要求。陳樹暉認為七一大遊行有存在價值,但現有模式並不足夠。他指出,不論是民陣、反國教大聯盟、五方平台,具體都是一樣,就好像PS1、PS2、PS3模式都一樣過時,未能應付新的「遊戲平台」的硬件要求。陳樹暉指已見識到民眾的威力,沒有藉口留在原來的模式。

【選舉文化制約民主運動】


他提到在五方平台中,有人說街坊「不鍾意佔領就要走」,認為民主運動要形成政治運動。不過他認為不能否認泛民所做的社區工作,但認為形成了被選票控制的邏輯,選舉文化反過來制約了民主運動的空間,即使爆發鉛水事件都沒有觸發群眾運動,結果將社會運動葬送到區議會的制度裏面。陳樹暉認為要重審30年來的問題,否則「我們這幫人只會被歷史洪流沖走。」期望有新方法可以實踐新的思維。



12:16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台下:佔中商討失效 但應長期舉行〉

台下有參與者質疑周永康指公民社會互不信任的說法。周永康回應指,過往30年的民主運動著重針對政權,但這城市需要公民共生的政治文化,現在社會仍然高度和政權合作,因此提出回到社區。

陳健民則指,發起佔中運動是因為看到公民社會和泛民主派缺乏互信,因此當年設計出一套程序處理佔領中環,他稱整合人民力量及泛民主派已很困難,「處理埋本土派頂唔順」,他們只能做選擇,又指佔中商討只接觸到3,000人,人數確是有限。

有參與者則指,佔中舉行的商討成效成疑,參與者都一口氣說自己想說的事,沒有回應他人,只是各自表述,帶領討論的人也欠缺經驗,認為要長期舉行,「有咩事就可以即係嚟。」

參與者歐陽東指,六四期間也有不滿大台的情況,認為運動裡必然有不滿決策的人出現。

周永康在總結時感謝退聯的同學,指如不是出現退聯,學聯如今可能仍在討論下屆誰人出選的問題,而不是反思學運制度上的問題。


陳健民指,自己正在寫書,但寫到商討的部份就寫不下去,好像商討已沒有意義,他感謝仍有人重提商討的意義。



12:50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羅永生:香港反對派面對系統性危機〉

研討會第二節開始,由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羅永生教授及立法會議員梁國雄任嘉賓,討論雨傘運動是否「革命」。

羅永生指,他對佔中的觀感是香港的反對派面臨系統性的危機,即理論的膚淺和組織的分散。他認同周永康對雨傘運動的文化分析,我們需要思考什麼結構性因素導致雨傘運動如此進行。

【唯行動主義】

「社運取代政運」,議題單一、分散,沒有總體理論,是羅永生認為民主運動面對的其中一個問題。民主運動未能植根,無法解決深層次的矛盾,結果回到「唯行動主義」,我們想不出其他方法,最後只能訴諸行動,也是周永康提到的「無牌可出」問題,解決不到深層問題就到行動裡面處理。

羅永生提到,雨傘運動後所有人都交了白卷,人人都有責任,不光推動佔中的人。羅永生指出,基本的商討的文化不在我們的生活裏面,沒有人在自己的範圍裏面(課堂、教會)推動民主。

【有自由沒民主】

羅永生指出,雖然我們壯烈地透過雨傘運動,讓世界看到港人對民主想像,但港人其實並未走出殖民地的政治文化。香港傳統的政治文化,只是認為自由,特別是經濟自由非常重要,捍衛自由已經變成我們的本能。但羅永生指,什麼是民主我們其實並不清楚,只知道民主是基本權利,但沒有足夠的經驗以民主的方式爭取民主,結果在爭取目標的過程中用獨裁的方法爭取民主。大家走出來都是等待權威,有分歧的時候沒有方法產生共識。羅永生指,民主文化裏面最重要的就是反思,如果沒有反思的習慣和本能,民主根本沒辦法生根。

【革命非只於行動】


對於革命,羅永生指革命不在於行動的方式,而是對目標的認真態度。激進不應只是形式上的激進,假冒的激進是革命最大的敵人。「基督的敵人不是撒旦,而是扮演出來的假基督。革命的敵人不是反革命,而是愛好革命的扮革命。」



13:22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長毛:
雨傘不是革命
只是「對反革命的抵抗」

立法會議員梁國雄長毛直指雨傘不是「革命」,指只是外國記者的抄作,他說前蘇聯時期確實曾出現雨傘革命,因為那時下雨。西方的傳媒需要炒作,就以雨傘為號。

長毛指假如我們接受了雨傘是「革命」,代表我們也不太認識自己,但他認為界定它是不是革命,是為了決定將來我們是不是需要革命。

長毛指,革命從字義上說,歐洲文化傳統中認為是不可逆轉的事情就是革命,某程度上這是本體論,本體論的運作不會為人逆轉,例如哥白尼革命。

長毛質疑雨傘革命根本沒有論述。他指香港人從來沒打算革命,兩傘「革命」是源於佔中運動,而佔中運動本身並非革命。

【港人從無考慮革命】

他回顧佔中運動,指運動多次調低普選的要求,以避免和政權衝突,證明雨傘運動並不是一個革命。長毛重提當日投票選出的三個方案,全部包括公民提命。長毛指在戴耀廷眼中,三個方案也不溫和,而佔中運動本身的設計是中產及知識份子通過自我犧牲,令到香港人受到感召從而充權。在這點上,戴耀廷要拉攏那些不同意激進方案的人,於是除三個方案再加上十二個「符合國際標準」的方案給共產黨選擇,可惜共產黨一個也不揀,把港人往死裡打。長毛直指,所謂的革命力量是被迫出來的。長毛指若當時共產黨揀了一個方案,運動就不會發生,在這點上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革命,928只是抵擋反革命,卻不是革命。大家走上街頭,只是出於感性上的義憤。

【香港無革命主張】

長毛又指,依照列寧對革命的形容,革命有綱領、組織、宣傳、鼓動,但他認同羅永生的形容,香港民主運動連理論也沒有。他笑指《學苑》的書也只講建軍的可能性,黃毓民的立憲論述確有可能變成革命,但立憲本身未必是革命。長毛指在立憲的過程中,需要確立國民身份,而在美國這需要透過內戰來解決。

不過長毛指,831之後中共已清楚表態,香港未來本質上一定導致革命。倫理上我們一定是要打碎國家機器,這一定是革命,但這是否社會革命則有待商榷。


長毛指,在下一階段,我們要以革命型態思考未來的運動。當一般人認為平等政治權利沒有用,我們需要一個植根於香港的實際而全面的論述。長毛指,我們要研究大陸自從2002年加入世貿後,成為非常擁腫但德行很差的巨人,然後它來「搞」我們,質疑我們以及本土派的論述,是否真的可以不理會它。長毛指中共在全球部署上,將香港變成它的槓桿,依附它的人全部在發財,中共對我們的壓迫是結構性的。



13:55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長毛促雨傘一周年重新出發
組織反政治迫害運動

就雨傘運動後群眾的無力感,在提問環節,長毛建議在928一周年,組織全民反政治迫害運動,協助在運動後被司法迫害的戰友,在一周年有一個交代,展示不忘我們的戰友。「只要你受到政治迫害,我們都會幫你」,以重申公民有權自衛、反抗的權利,捍衛雨傘運動的正當性。長毛建議可以做簽名聯署、籌款,慢慢令雨傘參加者重新充權。

【深耕細作不足夠】

長毛又批評「深耕細作」,「民主黨黃碧雲鉛水夠深耕細作啦。」又指2003年時已有年青人組織「七一人民批」參選亦不成功,質疑「依家咩時候?」他指不是反對「落區」,而是「落區做乜」,「我夠多波友,佢地都唔理我。」他認為過去民主派落區並沒有教育群眾,認為在「落區」前,更加需要集中力量解決雨傘運動及民主運動的問題,否則無以向他人宣傳。

有參與者問到羅永生所指的「唯行動主義」,羅永生認同行動能夠在論述失效時候帶來新的可能性,但當政治思考上我們非常失敗、疲憊,反思力量越來越乾,最終只由行動帶動、「行動鬥激」,則是病症所在。

【長毛直認犯錯】

「整個雨傘運動的錯,是我們太樂觀。」長毛指未能在運動期間突顯非暴力,我們亦無法令對方不對我們行使暴力。長毛又提到雨傘期間的五方平台,平台中各人都沒膽量下決定攻打政府總部,在當時來說是很嚴重的決定。他直指自己在運動中的錯很明顯,就是在9月28日至10月2日也沒提出任何建議,因此10月2日當日他去了龍和道,即使當日收到不少朋友通知將會「血洗」。


長毛又認為,藍絲在十月中旬開始暴力介入,有力地終止了運動的動員,「共產黨真係好古惑」,當時已注定運動萎縮。「有人真係會驚」,藍絲亦令我們不能再對準政權。之後的情況是「講既人俾人罵,被打的人唔明點解會俾人打,成個公民抗命越走越遠。」他希望有完整地記錄整個雨傘運動裡所有東西,作為檢討的基礎。



15:15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陳允中:社區運動推動民主〉

《社區公民約章》運動倡議人陳允中,剛從馬來西亞回港,他談到台灣及馬來西亞並無「拆大台」,認為是因為香港民主運動中大型集會遊行已舉辦多年,「馬來西亞三千人的示威都少」,他在發言中介紹社區公民約章運動,指今日的社區運動沒法獨立於政治運動。

陳允中強調,街坊只喜歡民生議題,不關心政治議題是錯的。他認為社區運動需要與政治運動合作,不少社區公民約章的參與者不少是政治素人,正處於政治運動和社區運動中間。

他提到社區運動有兩部分,一是社區抗爭,例如新界東北,要做些團結網絡、倡議、區選的工作。另一種是社區營造,工作如社區經濟、社區大學、將公園改作公共空間,最後的目的是自治社區。

社區公民約章運動則是兩條腿走路,陳允中指傘後大家意識到政治的重要,要監察、參與區議會,他指共產黨由下而上,動用大量資源,通過區議會箍立法會選票。所以如果不抓緊這個戰場,立法會的選票亦會流失。

另一種是社區運動,搞地區組織。陳允中指傘兵經常思考地區組織,但是沒有經驗,例如互相照顧的托兒所,表面上好像是民生議題,但其實是社區民主,「自己社區自己救」,不靠區議員,大家一起討論,討論的時候一定要用民主的方法決定。


陳允中指,在社區學習民主、學習承擔,才可影響到社會文化,從社區的層面改變社會文化。他指這種社區工作並不單單是社區工作,而是民主運動的一部份,現在的香港,記者和學生都是兼任抗爭者,無法獨立。在社區工作除了是社區營造推動者,亦是民主的推動者。



15:40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陳景輝:不要大台 分歧繼續〉

未來民主大學 University of Democracy-to-come陳景輝指,今天的公民社會面臨解體,老的垂死,新的未活,認為傘運「好像散哂」。他認為媒體速度愈來愈快,令我們失去反思的時間,事物迅速過期。

陳景輝談到「不要大台」,指原意應是「為著建立更平等的民主集體」,但「不要大台」有下一句是「誰也不代表誰」,其實真正意思是針對陳健民、周永康、黃之鋒等站在台上的人,「公民團體不代表人民」。他指出「誰也不代表誰」,但又反對直接討論及溝通。陳景輝指,這樣不會令「人民」真正出現,大家對不同決策間繼續有分歧,「我們既不是一起,又不是分開」,結果這種人民有另一種狀態。


他提到1130龍和道升級當晚,「人民」衝了落龍和道後,部份主動衝擊的黃絲人罵站在草地上的人,他們給出了實質的答案:「如果你站在草地,你就是忘記初衷。」陳景輝認為這種「不要人多,只要夠勇」的狀態,是政治肉體化的狀態,只能在直接武鬥場面中體現政治尊嚴。他認為在未來需重新建立一個政治中介。




16:06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李達寧:重尋「真實」的政治〉

序言書室 Hong Kong Reader Bookstore李達寧稱,很多立場也和陳景輝不同,他認為要談什麼是「真實」,很多人是以是否有效果理解政治,他們有興趣的是如何達致這樣一種「真實」。

李達寧提到在1917年前俄國革命前,對於共產主義有很多講法,但在俄國革命發生後,很多人放棄原本理解,認為蘇俄是唯一真實的理解,於是出現了正統馬克思主義,一種可以有效改變社會的真實。

李達寧指出,現時沒有人知道什麼是真實,怎樣帶領香港人走出個真正的未來。有些人說,「大佬你搞了30年都沒效果,那我就改啊、上街啊、直接走出來啊。」雨傘運動中,很多參與者不知從何出來,他們並沒有由八九、天星至反高鐵的傳統。

他指出,對這些參加者來說,「真實」受某種修辭影響,陳雲及黃洋達的支持,便是認為他們狙擊左膠的故事有吸引力。他認為理性討論只是推動政治運動的其中一種方式,相反是要尋找最能觸動群眾的說辭。

李達寧最後強調,他支持暴力抗爭,因為政權的行為就是在法律框架底下的制度性暴力,如今日中共在北京的閱兵及梁振英的所作所為。不過他指出,雨傘運動開初的一星期,才有機會升級,一星期後已曾錯失機會。



16:29 【後雨傘,政治社會的解體與重構】研討會

〈李達寧:人民是殘酷的 須找出「真實」矛盾〉

李達寧在發言環節強調「真實」、成效的說法,遭多位參與者追問。李達寧在回應時指,正正因為自己辦書店,明白市場是很殘酷的,人民也是殘酷的。他指如果你做不到人民想要的東西,人民會唾棄你。

李達寧強調,他不是認為成效便代表做甚麼都可以。李達寧重申,如果要對抗「牛鬼蛇神」,並不能只靠理性討論,必須找出人民生活中最大的矛盾,對不少人來說,新移民、自由行才是他們的「真實」,然後他們被這種「真實」牽著走。這種「大陸落後、香港文明」的想法,早在港英時代已經存在,對他們來說,民主普以趕走大陸人更為重要。

他認為在具體操作上,首要必須找出社會上真正的矛盾,這也是他反對以民主普選為目標的自由主義的原因。他指今天西方民主以自由民主主義為名,行資本官僚主義為實,社會的矛盾亦無法以理性商討處理。

李達寧又回應暴力革命的說法,指一個人暴力並不可能,因為政治不是「One Man Band」,政治是眾人之事,暴力革命亦需要時機。

陳景輝指,政治是一個面向陌生人的領域,指民粹是抽象、簡單、不需討論,這種他人的世界有時以民族論形式出現,認為不能以民粹主義觀逃避面對的危機。

陳允中指「歷史是勝利者的歷史」,成敗討論都是事後的。他認為之所以非暴力抗爭,若以暴力得到政權,未來的社會也會被暴力推翻,他希望堅持這種說法,被愛與和平動員的人也應該比被勇武動員的人多。


李達寧再重申,自己並非支持民粹主義,自己是一個左翼,而是要找出真正的矛盾,建立一個框架。他指所有國家都起源於暴力,重申所有法律是「被命運加冕的暴力」,政權亦是一個國家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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